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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係列之十一——索魂刺

索魂者,乃索命傷魂者也。

索命,毋庸置疑,行的正是殺手刺客的勾當。手中兵刃為的目的也隻有一個,便

是殺人。

傷魂,自不可能是真的傷魂害魄,然而殺人之時若有威嚇殘害,對於被殺者來說

絕對是揮之難去的噩夢。更有甚者能生生被折磨死,或者是被威嚇而死。這一類

較之單純殺人,又添了幾分殘忍。

高逸看看窗外,微笑著向坐在自己對麵那人道:“知道麼?區區最厭惡的,恰好

就是這類人——要是換了我,找個恰當的時機一刀了結不是更好?非要弄這許多

麻煩!摧殘人家身體也就罷了,連神智靈魂都不放過,真是讓人厭惡。”

“我知道。”那人的麵孔如其衣色一般沉靜,不見半點波瀾。

書生挑眉,頗為興味的上下打量:“你就這點反應?!”見那人瞥來一眼,哈哈

大笑,“果然啊!你這死脾氣真該改一改——我說名劍,你當著旁人的麵明明經

常有說有笑的,為什麼對著區區總是板著一張臉?我有這麼讓你生厭麼!”

說道“旁人”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在這兩個字上咬了一下,顯然意有所指,且擺

明了要讓對方將話中之意聽個清楚。

名劍不言,隻是一遍一遍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最後依舊手指慢慢撫過那幾個刻

痕。

“好罷!怕了你了!”於是最後仍是書生舉手投降,隨即視線再度調回窗外,方

才站在那裏的那個藍底黑袍,紅袖護腕,雙手抱劍的人已然甩了衣襟離去,可惜

那人臉被一張寬簷鬥笠遮了個結實,瞧不見麵上表情是不是也這般氣急敗壞,實

是少了些趣味。

浪天涯此時已經擦拭完愛劍,順手還劍入鞘,抬眼瞥瞥眼前那人,神色不動:“

知道你向來惡趣味,怎麼,這次又將主意打到了索魂的身上?”

高逸大笑:“說的我好像多惡劣似的!那個索魂雖然讓人生厭,但畢竟算是個好

用的工具。”眼見那人挑眉看向自己,便理所應當笑得更歡,“區區不過是遞了

白函給他而已。”

說著,雙眼卻一瞬不瞬捕捉著對麵那人麵上神情,不願放過半點趣味。

“白函?”浪天涯終於如他所願正視他眼,同時眉已微蹙,“哪一樁生意?”

高逸但笑:“還能是哪一樁?這個時候我能同你說起的,除了開封府那裏,還能

有什麼?”

浪天涯忽然就神色一冷,眼中刺愣愣的冰碴子幾如實質。然而瞧著那人眼中百年

不變的玩味戲謔,倏而便是一笑:

“高逸,你閑得發慌麼?”

“什麼?”有點不意於某人的反應,高逸微側了頭,下意識反問。

“錚”的一聲,才入了鞘的名劍瞬間又被其主人抽出,晶亮劍尖直指向對麵看似

脆弱的咽喉,屋中隻聞嗡嗡作響,便要經久不絕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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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麵前相距不過尺許的門後忽然響起一陣明快舒心的大笑,驚得馬漢手中的刀差一

點沒拿穩掉落地上。腳步一頓的瞬間腦中已反射性想到這聲音所屬何人,馬漢對

天一個白眼,又聽到屋中響起一道明朗的聲音:

“玉堂,可是覺得暢快?”

“自然!哈哈,被這勞什子的物件累贅了這許多天,現在總算是可以徹底丟了,

五爺怎能不開心?”

接著便是“錚錚哢嚓”之聲傳來,似乎有什麼金鐵斷裂撞擊,還有收劍回鞘的聲

響。馬漢心中有些訝異,幾步縮去麵前距離,伸手敲了敲門:

“展護衛?白少俠?”

屋中傳來溫和的應答:“是馬漢大哥?門沒鎖。”

馬漢應了一聲,便伸手推門,同時不著痕跡向前看。入目所見正是身著便衣站在

桌邊含笑望來的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另一側那人一身白衣錦服,發髻閑散,

眉眼中似笑非笑的,卻正是一直“暫住”在開封府的錦毛鼠白玉堂。

“有事?”白玉堂見馬漢進來隻往自己兩人身上瞧,順手將手中嬰兒小臂粗的鐵

鏈丟到地上,還隨意用腳挑了挑,頗有些嫌惡的樣子,向旁一坐。

“呃……”馬漢瞧見那鏈子時,腦中有點空白,下意識去思索白玉堂拿這麼條鏈

子做什麼,某些詭異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頓時天馬行空起來,幾乎漏聽了白

玉堂的問話。

——在府中,除了展昭與必然知曉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白玉堂曾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