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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嵐放下茶碗, 說道:“我爹在海上出事,算命先生說那邊的風水不好, 要我們往北遷,最好在都城附近落腳。”其實當初說的最好之處是都城臨安,但臨安乃天子腳下,寸土寸金,商賈雲集。再加上陸彥遠的原因, 所以他們才退而求其次選了紹興。
莫秀庭思忖, 紹興離臨安這麼近, 若說夏初嵐沒動過什麼別的念頭, 她才不信。早年去泉州暗查的人回來說, 夏初嵐可是死活都要跟陸彥遠在一起,做妾都不在意的。
“你跟世子爺, 這幾年可有通過書信?”莫秀庭又試探地問道。
等了半日,總算是說到正題了。夏初嵐輕笑道:“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還敢高攀世子爺?當年的事是我年少無知, 早就過去了。如果夫人擔心我還存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大可不必。好馬還知道不吃回頭草。”
莫秀庭被噎了一下,索性直言道:“世子爺來了紹興, 或許他會來找你。你就不想見他麼?”
陸彥遠到了紹興?夏初嵐全然不知。她剛占了這具身子那會兒, 時常夢見在泉州的事情。雖然不是當事人, 但那些事仿佛親曆, 這具身體應該還保留了對陸彥遠的強烈意識。她也想過如果陸彥遠回來找原主,她要幫原主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可是年複一年,陸彥遠音訊全無,原有的念頭也都煙消雲散了。原來的夏初嵐早已不在人世,那些愛與恨,又有什麼意義。
她還沒想好怎麼說,雅間的門忽然“砰”地一聲被踢開了。
一個人影從屏風那頭走了過來。男人高大英挺,劍眉入鬢,眸若星子,身上穿著窄袖戰袍,護腰佩劍。這人真是少有的好看,如同陽光般耀眼。難怪三年過去,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陸彥遠,這個仿若隔世的人。夏初嵐握著茶碗喝了口茶,不知為何,竟嚐出了些許苦澀的味道。
陸彥遠沒想到屋中是這般光景,愣了一下,停在那兒。三年不見,雖然偶能聽到她的消息,說她如何浴火重生,執掌夏家,成為紹興首富。但印象裏,她還是那個撲在他懷裏撒嬌,叫他陸郎的小姑娘。直到今日一見,的確是不一樣了。特別是剛才掃過來的那一眼,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同時又帶著幾分倨傲。
美人如畫,甚至更好看了。猶如拂曉綻放的花,帶著露水的清靈,又沾染著晨輝和霞光的絢爛。
侍女仆婦們也都跟著湧進來,跪在雅間中,齊聲道:“夫人恕罪,我們實在攔不住世子爺……”
莫秀庭先是錯愕,然後站了起來,端莊地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那些人便又魚貫而出,屋子裏瞬間隻剩下三個人。
空氣仿佛凝滯般安靜。
“莫秀庭。”陸彥遠開口喊道,聲音低沉,尤帶著武將的淩厲。他的目光迅速掠過夏初嵐,上前一把執著莫秀庭的手腕,將她提到麵前:“我到紹興是來辦正事,你來這裏做什麼?”
“夫君,您弄疼我了。”莫秀庭掙了掙,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越掙紮,他抓得越緊。她沒辦法,哀怨地說道:“我離家數日,甚是思君。聽說您到紹興,我也就跟著來了,卻怎麼都找不到您。想起初嵐妹妹也在這兒,便叫她過來喝了杯茶。僅此而已,您又何必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