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嘶啞,還有些不自覺的焦躁。
容晚初渾然沒有察覺自己的困境,連聲音都模模糊糊的:“七哥身上有以前的味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抵著他頸後,喃喃地道:“是我的。”
聲音輕軟,卻像是盆熱油似的,兜頭澆在了男人心裏那片火上。
殷長闌眼眸低垂,握在女孩兒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容晚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按著肩頭重新壓在了榻上。
容晚初對上他幽邃的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弱弱地掙紮了兩下,反而被男人連手臂也扣住了,堅硬的胸膛抵在她身上,將她最後一點挪動的自由也限住了。
溫暖房間裏的單薄春衫,袖口寬大,衣袂鬆鬆地壓在宮絛裏,這樣來回地折騰了一回,淩/亂地垂拂在胸`前,露出一角淺荷粉的綾織邊緣。
男人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從衣擺的下緣穿了過去,細微的粗礪貼在光潔的脊背上,手指貼上了吊繩的活結。
“我是阿晚的。”他聲音低啞,像藏了一團無名的暗火,灼燒著他的嗓音和鼻息,讓容晚初覺得自己也被他吐息的熱燙傷了,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阿晚。”殷長闌低下頭來,高/挺的鼻尖抵在了她的鬢角,低低地道:“也是我的。”
耳珠微微一涼,緊接著被銜進了一片濕熱之間,牙齒摩攃的細微痛楚被席卷全身的酥/麻蓋過,女孩兒忍不住向上弓起身,卻把自己更莽撞地送到了男人的懷裏。
容晚初在一片混亂和漫漶之間,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耳畔傳來一聲沉啞的低笑,堆在一旁的薄薄錦被被人扯了過來,蓋住了女孩兒唇角散溢而出的柔軟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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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長闌稍稍饜足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昏地沉了下來,琉璃窗外隻有極西的天際還有一線瑰色的光。
服侍的宮人都遠遠地避開了內室,連內室窗前的廊簷都隻點了兩盞燈,倒是更遠的地方掌上了連綿的華燈,沿著山石、花木和遊廊,像一片星子彙成了河流。
床邊上淩/亂地搭著深色和淺色的大小衣裳,男人從一方小小的淺荷粉色底下抽/出了玄色的外衫,手頓了一頓,又抽過一邊的袷衣,把那方繡著牡丹滴露的素麵綾肚兜蓋了下去。
衣袍微微一展,被他隨意地披在了肩頭,胸`前腹上的線條流暢緊繃,連同幾條輕淺的抓痕一道袒露在空氣中。
被子裏的小姑娘像個蠶蛹似的團成了一團,在他伸過手的時候朝相反的方向拱了拱。
殷長闌嘴角微勾,俯下/身去,臉貼在錦被和玉枕的縫隙間,柔聲喚道:“阿晚?”
杏色細綿的被裏柔軟又輕薄,慢吞吞地擦過他下頜,被把那條縫隙嚴絲合縫地堵住了。
殷長闌眼中都是笑意。
手段太過激進,把他的小姑娘嚇著了。
或許還生了氣。
被子裏的蠶寶寶慢慢地拱了拱,探出一隻小小的白腳丫,在他腿上蹬了一下,殷長闌就看著那隻小腳縮了縮,片刻仿佛是見他沒有動靜,就又蹬了一下。
他險些笑出聲來,硬生生地忍住了,在小姑娘準備蹬第三腳的時候,將那截纖白的腳踝連同腳掌一起扣在了掌心裏。
被子裏傳來甕聲甕氣的一句“放開我”,一貫清透甘冽的嗓音像是含了沙子,顯出微微的嘶啞來。
男人側身附在枕邊,柔聲哄她:“乖阿晚,我的嬌嬌,是我錯了,是我太孟浪。”
一隻手像是鑄鐵似的,把她的腳踝環在了掌中,任憑她掙紮也隻是徒勞無功。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