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情的意思。小郭的意思是說咱們大家都很有激情。”
新的一聲‘哎喲’痛呼吸引了塵的注意力,準備深究的心思立刻撲到了可憐的兔子身上:“怎麼樣?你怎麼樣?又疼了嗎?到底要不要去醫院?”
熄燈後的黑暗裏傳來新輕飄飄的話語:“不必,我能頂住。”
對麵忽然有人插上一句,是小郭:“正啊,如果我病了......”
“我幫你聯係殯儀館。”正唯說。
“我就知道......”
比賽的過程很痛苦,對新來說尤其難過。當一曲歌舞象任務似的被完成的時候,新幾乎已經撐不住,隻好掛在小治身上,由他架著下台。一下台,小治便被大明拉過去仔細察看,生怕哪裏被壓壞了。塵則扶著新慢慢坐下,輕聲撫慰他,說:“好樣的新,再堅持一下就回家了。”
老大哥在旁邊聽的真切,跟著絮絮叨叨:“塵,你說什麼呢?回的哪門子家?”
塵握著新的手,聲音暖如春風:“我們都在的地方就是家。”
“下一次,說不定就該我走了。”次日恢複八成的新分外懊悔自己在賽場上的表現,他篤定人氣就此下滑到極點。塵在旁斜睨他:“新,不要告訴我你怕了。”新一蹦:“誰怕了?!誰怕我都不會怕,塵,你接招吧!”
塵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比什麼?”
新拳頭一攥,腦袋裏靈光一現:“比......讓蒙古族同胞說普通話!”
蒙古族同胞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一大清早就出現在自己床邊的兩個興衝衝的人,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新笑盈盈:“同胞啊,起床了。”
塵不說話。
新還是笑:“同胞啊,我教你說普通話好不好?”
看著新的笑臉,蒙古族同胞無故的想起了張章曾經給他講過的一個故事,故事裏有個叫‘狼外婆’的家夥。於是......
“救命!!”蒙古族同胞扯尖了喉嚨使勁喊,“小章!救我!!”
(待續)
誤會
張章仿佛個小眼王子一樣出現在宿舍某處,把受驚過度的蒙古族同胞公主護在身後,隨手拎起一把拖布,對著那兩個人虎視眈眈:“你們想幹什麼?!”
新覺得好笑,露出深深酒窩友善的回答:“我們無非是想幫他,給他補習一下普通話而已,你們不要這麼緊張什麼。”
張章可不覺得他們友善,眼睛瞪的溜圓:“你們?補習?就塵那個水平還想幫他補習普通話?他自己說的清楚幾個字。再說,還有我,我可以幫他補習,用不著你們!”
新一撇嘴:“塵,你看你,連人家張章都知道你的普通話水平,你還偏要跟我比。”
塵不吭聲,斜睨著看他微微翹起的嘴唇,一時間有些晃神。張章趁機把蒙古族同胞一拽,想要偷溜,誰知手疾眼快的新一個縱身攔在他們前麵,雙手叉腰:“不能走!你們還沒選誰來當蒙古族同胞的普通話老師呢。你們不選我們怎麼比呢?不比怎麼知道誰強誰弱呢?”
張章忍無可忍,他終於明白了這兩個無聊的家夥居然是為了自家強弱之爭而鬧到了他們家。正要發作雷霆,蒙古族同胞卻從他身後探頭出來小小聲的說了一句:“你倆PK好了。”
PK?好主意。新強烈同意,他認為不論是拚演講還是拚繞口令,他都穩贏,“哈哈,塵,”新又趴在他肩頭,眼神極具挑逗性,“你現在認輸還來的及。至少不會太難堪。”塵還是一臉淡定,手臂卻發壞的纏繞上新的腰:“你打算輸我什麼?”
張章看不下去了:“嘿,你們兩個!到底比不比?”
新一瞪眼:“當然比,輸的那個就......”後麵的話被塵的大手正唯在嘴裏,而另一隻手還纏著新的腰,手的主人說:“新,我們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新一想也對,隨即甩掉嘴巴上的那隻大手,著急的問蒙古族同胞:“到底怎麼PK?快說規則。”
蒙古族同胞顫巍巍的說話並比劃著:“兩盆水,誰把臉埋在裏麵的時間長誰就教我。”
“好!”新說幹就幹,蹦跳著跑進水房接連端出兩盆清水來,“張章,你當裁判。”張章義不容辭,他怕蒙古族同胞吃虧。
裁判一聲令下,兩顆腦袋同時紮進水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咕咚’一聲,然後是張章和蒙古族同胞的齊聲尖叫:“哎呀,不好!新暈倒了!”塵立即把頭抬起來,也沒顧上擦把臉,直接就俯倒在新身上,口對口吹氣,接著又在他胸口摁壓幾下,然後又是吹氣......兩輪下來,新終於嗆咳著醒了。一睜眼就一個問號:“誰贏了?”
張章和蒙古族同胞聞聲齊齊栽倒。
塵笑著替他抹掉臉上的清水,異常肯定的說:“當然是你。”
新信了,興高采烈:“塵,你要輸我什麼?”塵攙扶起他,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好像隨意的回答:“都聽你的。”
晚上,可憐的新就開始發燒了,渾身寒戰。隻好向旁邊的塵求救。塵把空調關掉,又摸黑爬上新的床,用自己的體溫包圍不停顫唞的人,直到那個人沉沉睡熟。“新啊......”塵舍不得把手臂從他枕下移開,他開始回想,究竟是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