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開始不願意他受半點委屈的,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他應該時刻在自己視線裏的,是什麼時候覺得他任性倔強的樣子也可愛到無敵的,是什麼時候想把他包在掌心裏嗬護的?也許就是上一場新淘汰大梁子的那場比賽吧。

塵記得清楚,聽到舅舅患病的消息,新一刻也難安寧,還沒比賽就跑過來跟塵道別。說自己準備回家了。當大梁子被淘汰的時候新幾乎是偷偷的把自己藏起來,任憑世小郭排山倒海似的指責和唾棄,從不爭辯。那幾天塵一直注意著他,生怕一個閃神,再不見了這個倔強少年。

“你走了我怎麼辦呢?”塵呐呐,象抱寶貝似的把新抱的更緊。就這樣一直挨到天亮。

新病好了。蹦蹦跳跳的跑去找蒙古族同胞,正式開始教課,蒙古族同胞也不含糊,請了個不要錢的保鏢——張章來護駕。新教他說繞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說。”蒙古族同胞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那幹脆不要吃了。”

“不吃怎麼行?現在不是討論吃不吃的問題,是學普通話時間。快跟我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新很負責的督促。

蒙古族同胞快哭了:“我不會......”

張章在一旁幹著急:“新老師,今天能不能先到這?”

新瞪眼:“到這?人家課間時間是十分鍾,幹嗎到我這裏就成了上課時間十分鍾了?不行,學。”塵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走了,舞蹈老師在催呢。”蒙古族同胞拔腿就跑,一邊感激的望塵,怎麼看都覺得他象天使。

天使也挽救不了蒙古族同胞的命運,就在他不專心逃命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從門口樓梯上跌了下去。這個跌倒讓蒙古族同胞的腳扭傷嚴重,直到比賽都沒恢複,並且因此慘遭淘汰。陪著他一起走的還是仗義王子張章。〓思〓兔〓網〓

蒙古族同胞被淘汰時候,塵忍不住悲傷了,他覺得太對不起蒙古族同胞了,本來是想救他,結果卻害了他。新仿佛明白他內心的苦悶,長長的手臂橫過他肩膀,無語安慰著。

可是蒙古族同胞和張章卻異常高興,他們自由了,再也不用聽什麼普通話講課了。所以臨了送給大家一隻烤全羊當夜宵。塵新見他們不在意,也很快忘記了不愉快。

“新啊,給我來塊豬血。”塵把碗遞給新。“好。”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默許並且習慣了他這種隻叫名字的叫法。大概是夢裏開始的吧,新胡猜。

“他居然能指使他?”小治極度妒忌的看大明,言外之意是你也學著點。老大哥看大明可憐兮兮的樣子,便拔刀相助:“兄弟之間互相幫助而已。”言外之意,也沒什麼的,你別那麼逼迫大明。結果小治奉送他一個大白眼,潛台詞是:要你管,多事!

宵夜就在無聲的爭論中進行著。新和塵算局外人,無心事的人最先吃飽。吃飽了幹什麼呢?找床。

躺在軟軟的床上,新很快就睡著了,再睜眼發現已經熄燈了。而隔壁床上塵竟然赤著上身正在摸索什麼。“你在幹什麼?”新突然發問。

冷不丁的一聲把塵嚇了一跳,忍不住低聲抱怨道:“喂,人嚇人可不好玩。”

新玩心又起:“你的意思是鬼嚇人比較好玩?好吧,我就勉為其難裝一次鬼好了。”塵沒空理睬他,仍在原處翻騰著。新純粹是想玩笑,悄悄摸過去,一手搭上塵的肩膀:“嘿!”

塵一閃身,新重心一丟,直接放平在塵的大床上。“哎喲。”新忍不住一聲痛呼。

“噓,”塵幾乎是同時趴在他身上,“外麵有動靜。”新趕快安靜下來,可是身上逐漸升騰的溫度卻讓他根本平靜不下來,隻好伸出手去想要推開身上的重量。越是推越是溫度驟升,耳旁更是傳來暗啞壓抑的聲音:“新,不要這樣。”

“可是你壓到我了。”新用蚊子叫的聲音提醒上麵的人。上麵的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發問:“醒,我那條沙灘褲呢?”

“啊?沙灘褲?我洗了。誰叫你一洗衣服就下雨,我隻好助人為樂了。不要說你剛剛一直在找它。”

“你洗了?你讓我明天麵對那幫偷窺狂們穿什麼?”

“哎呀,你就帶了一條沙灘褲嗎?”新腦海裏已經在上演明天即將發生的流血事件了,“那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塵相當氣憤的從新身上翻下來,放新回自己床上,兩個人都陷入沉默。沒有解決辦法,所以第二天,鏡頭外的流血事件還是發生了。但是身處宿舍裏的人卻在關注討論另一件事。

小治首先唧唧喳喳:“新,聽說你昨天在下麵了,塵反攻成功,是真的嗎?”

大明也說:“老大哥親眼看見的,不會錯。”

“恩?”新奇怪,他不記得還有第三個人在屋子裏,“老大哥莫非藏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