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顛簸曲折的過程,最後竟然晉級,和塵順利會師。後台,塵冷著一張臉看他,新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自作主張已經要導致火山爆發了。急忙找機會開溜。塵一把拽住他:“幹什麼去?”
“.......廁所。”新找了不怎麼高明的借口。
“廁所在那邊。”塵指給他看,新趕快陪個笑臉,道聲感謝,趁他不備,吱溜一聲鑽進避難最佳地帶——衛生間。
用冷水激自己的手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新捫心自問:為什麼這樣對塵?要他感激自己並且接受什麼嗎?塵才不吃這套,看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他這邊正胡思亂想著,塵推門進來了,遞給他一條柔軟毛巾,趁他擦拭著又忽然從背後抱住他,喃喃道:“新,不要離開我,我也不要離開你。”新一怔,似乎有什麼東西緩緩盛開,就在心底,芳香滿世。
比賽完畢,原本被淘汰應該很傷心的小郭,拐帶著正唯,老早就開溜了,也沒回宿舍。直到很晚才回來。小郭抓著一把臭豆腐串遞給塵,說買不到飛機票,自己要明天才走,今天就把湖南的好吃的都吃遍,順道也請塵嚐嚐。塵皺皺眉,很不情願的接過來,也不吃,隻是遠遠的拿著。新則被正唯拉到一旁說悄悄話。新一邊驚訝的望著正唯遞到自己手裏的瓶瓶罐罐,一邊聽正唯的羅嗦:“這個是玫瑰味的,這個是草莓味的,這個是薄荷味的......”
“這些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新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
正唯一副‘笨死你算了’的表情看了他半天,才開始說用法:“這上麵不是寫著呢,取適量塗於用處,即可,”看著新仍然一臉茫然,正唯隻好再放一倍的耐性細心教導,“把這個塗到他那裏,然後他就.....不痛了,你就可以......幹你的事情了。”
新仍然困惑:“塗到誰哪裏?你說明白一點不好麼?”正唯被他快氣死了,開始使勁拍自己的腦門,後悔教一個外表很聰明但內裏卻這麼愚鈍的人。小郭趕快衝上來,拉住正唯的手,扶著一臉喪氣的人回房間去,順便丟給新一句:“實踐出真知,你今晚可以和那個人研究一下。不過千萬不要來打擾我們,聽見沒?!”
新努嘴道:“什麼跟什麼嘛,話也不說清楚,真是的。”塵則揀了他手裏一瓶藍色的,看著標識念:“**牌潤滑劑......”
晚上,正唯房間裏依舊咿咿呀呀的亂響,比往日聲響都大,新睡不著,又拿過那瓶瓶罐罐借著手電光胡亂翻看著。塵冷不丁坐到他身邊,耳語著問:“怎麼?想試試?”
新別過身去,嘴裏嘟囔什麼。塵偷樂:“你不會是不敢吧?”
新最恨別人瞧不起,當即就要從床上蹦起來:“什麼?!誰說我不敢的!試試就試試......”
到最後卻沒了話音,塵又逗他:“你不是不會用吧?”
新一下子火了:“誰說的?!我會用的......不就是潤滑劑嗎,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什麼高新科技......”塵抱肘看他,一臉不相信。新繼續絮絮叨叨,冷不丁見塵略帶鄙夷的眼神,不禁怒火中燒,一個猛子紮下去,把塵壓在自己身下:“塵,你不該招惹我的......”
塵好像不怕死:“招惹你了又怎樣?”
新閉了閉眼,幾次深呼吸,但迅速升騰的彼此的體溫已經快要掠奪他殘存的理智,怒火眼看就要轉化為欲火。可那人還在挑戰他的極限:“說呀,招惹你怎麼樣呢?難道你會吃了我?”
“答對了!”新在沒有月光的漆黑夜裏成功蛻變為狼人,毛爪子幾下剝光了兩人的衣物,低吼了一聲就要殺入戰場。塵提醒他:“哎,這樣急會疼的,用那個......”
如他所願,新放慢速度,開始慢慢煽風點火。不過記得有高人說過真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真理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真理,所以星火開始燎原,逐漸吞沒全部,什麼理智什麼道義什麼規矩,統統見鬼去吧。
新不是經驗少,而是根本就沒經驗,忘記把對手榨幹,這樣的直接後果是很快遭到了對手反擊,一下子從有利的主動地位退居到可悲的被動地位,並導致了自己被吃了,然後又被啃了,吃幹抹淨之後又被蘸著醬油醋食用了一遍。
次日,正唯對著一夜之間空空如也的三個潤滑劑瓶子,嘴巴大張,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對正唯而言是痛苦而煎熬的。因為沒有小郭,獨自擔當一個千瓦大燈泡是相當尷尬而且是相當任務艱巨的。但很快,正唯找準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在晚飯的時候......在一張長長的桌子上一頭點上一根紅蠟燭時......當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兩個人的傳話筒。除此以外麼,睡覺、睡覺、再睡覺。
生活多麼美好,不睡覺幹嘛?不但要睡覺,而且要用被子蒙住頭往深裏睡,不到導演來叫的時候堅決不能醒。如果實在聽著隔壁熱鬧睡不著的話,就幹脆翻牆出去,到酒店找小郭逍遙去也。
三進二,正唯被淘汰,小郭來接他。兩人一起還俗。自此以後世小郭多了一隻快樂的大橙子和一個甘心墜入凡間吃橙子的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