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這不鍾影後嘛!哎,你們誰知道她爸媽電話打一個?”
“不能給她爸媽打。”朱霜皺了皺眉,把手機搶了過去,側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搶救室,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大冷天的也急了一身的汗,“給鍾攜打一個試試。”
“鍾攜?”成君上前一步,說,“落落不是說她在國外拍戲呢?接的著嗎?”
“她說拍戲你就信?”朱霜說著點開了聯係人,上下找了半天也沒看到‘Z’開頭的電話本裏有鍾攜這名字的存在,挑起眉毛,幹脆在搜索欄直接輸入了她隱約記得的前幾個電話號碼。
還真搜出來了。
成君湊過去看了一眼,‘哎呦喂’的亂叫,牙酸了半天,半點不像是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姑娘。
手機屏幕上被放大了很多倍的‘小祖宗’三個字耀武揚威的彰顯著它的存在感,幾個看見了的眉毛眼睛擠作一團,心裏暗暗記下了這麼個料,等著之後去糗黎荀落去。
等待接通的時間並不好受,朱霜隱約記得先前是從哪看見過,電話鈴聲響個十聲就會自動掛斷,她抬起頭,蹭了蹭成君胳膊,莫名其妙的開口說,“幾聲了?”
“六聲。”成君想的顯然和她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忽然沉默了。
黎荀落今天出來的突兀,別人她們知道,但是黎荀落卻是個小病秧子。身體亞健康,沒大病,卻小病經常,冬天不注意就容易頭疼腦熱的,且往往一發燒就頭暈腦脹,宛如一個行走的智.障,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發著燒還大冬天穿著小皮裙出來喝酒。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嘟——嘟——
終於響到第八聲的時候,那邊被接通了。
沉默在所有人當中蔓延開來,一邊兒本來在打鬧的幾個也莫名其妙的停下了動作,麵麵相覷的轉過去,用氣音問,“怎麼了?”
成君聳聳肩擺手,同樣用氣音回答,“我哪知道——!”
“有事?”半晌,那邊終於蹦出來了兩個十分僵硬的文字。
朱霜和成君對視一眼,首先朱霜清清嗓子,說道,“咳,那什麼,鍾攜,我是朱霜。”
對麵又沉默了一陣子,隨後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聲音清楚也沉了不少,“嗯,聽過,你好,請問有事嗎?”
“有。”看了一遍靠在牆邊上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女大夫,朱霜趕忙簡短的說道,“是這樣,你現在方便來一趟醫院嗎?哦黎荀落那丫頭酒精中毒又高燒,醫院要洗胃,還在準備手術,得家屬簽字,時間……”
“在哪兒?”鍾攜把幾人的聲音打斷,隨後簡短幹練的說,“地址發我手機上,我現在過去,視頻先讓大夫準備手術,我過去簽字,一切後果我承擔。”
朱霜一愣。
那邊聽見沉默聲緊接著就又是一句,“喂?”
“哦,哦哦聽見了,行。”朱霜緊接著把地址發過去,隨後問大夫,“這樣行嗎?”
“可以。”大夫看了她一眼。
*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黎荀落醒過來的時候,都覺得有點像是飄在半空中一樣。
明明她覺得自己這會兒是醒著的,可腦子卻暈的不成樣子,盯著一個地方久了,連眼睛都是疼的。
“別盯著看了。”朱霜在一邊沒好氣的說,“天花板盯出個洞來你也得賠我錢。”
“賠什麼啊……”黎荀落虛弱出聲,在朱霜的幫助下坐了起來,抽著氣扶了扶腦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有個輸液管子,“怎麼回事?”
“有臉問我怎麼回事兒呢?”朱霜翻了個白眼兒,正巧護士過來給拔針,她讓開了地方,哼笑一聲,“發燒去我店裏喝酒,你挺仗義啊,開業第一天救護車從我那抬出去個人,你讓我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