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衛東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聲道:“咋還吃醋了?蘭蘭,走,看看你剛才說的那件衣服去。”
蘭蘭‘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還挺恩愛的,現在想見你一麵可真難,家長會一年才開幾次啊。”
鞠衛東聽後眉頭緊皺,陰沉著臉道:“蘭蘭,你要注意了,別三番五次的耍花招,跟我玩心眼,你還太嫩。”
蘭蘭頓時老實了,她可知道這個看起來像個儒雅書生的副縣長,骨子裏陰狠得很,就連老爸提起來都直搖頭,經常在底下說,這些副縣長裏麵,鞠衛東最陰也最毒。
熊蘭就是田忠實家的二姑娘,因為超生的原因,戶口上在田忠實的小舅子熊照軍的家裏。
兩人買了衣服,熊蘭正站在試衣鏡旁照來照去,手機突然想了,接聽後就慌慌張張地對鞠衛東道:“壞了,代課老師一時沒留神,有個孩子拿鉛筆紮傷人了。”
鞠衛東一聽皺起眉頭道:“那你快回去吧,以後記住了,別再耍小聰明,也別亂發短信,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說完他在熊蘭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熊蘭就甩著屁股,急匆匆地向樓下跑去。
-------------------????閆佳美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很是無奈,拿手指懶洋洋地扒拉著鍵盤,一言不發。她當然知道,鞠衛東那實際是資金很寬裕的口子,隻是他為了巴結石宇奇,經常把賬上的資金挪為他用。
丁學鋒走過去給她倒了杯茶,閆佳美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衝著丁學鋒笑笑,低頭道:“丁縣長,讓您見笑了。”
丁學鋒忙擺手道:“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是我太草率了,這事還是應該通過正常渠道解決。”
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見閆佳美心情不太好,就笑道:“走,咱們去工業局轉轉,順便出去散散心。”
兩人出了辦公室,路過石宇奇的辦公室的時候,丁學鋒恰巧看見成光榮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兩人沒有打招呼,彼此丟了個曖昧的眼神,成光榮就咳嗽一聲,端著不鏽鋼茶杯昂闊步走回辦公室,丁學鋒心想這收小弟還得找這種成了精的,根本不用提醒,知道現在得秘密的來往,不能讓其他人瞧出苗頭來。
有時候不用開口,遞個眼神,丁學鋒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肚子裏能裝住話的主,一般還是能幹點實事的。
下樓上了車,汪大鵬打著火,車子調頭出了政府大院,直奔寧邊縣工業局方向開去。
“自摸!單吊二筒!”田忠實把手裏的二筒‘蓬’地拍在桌子上,把牌推倒,笑嗬嗬地道:“今天的手氣真好,想啥來啥。”
那三家廠長趕忙各掏出二百塊錢扔過去,造紙廠的劉廠長一邊碼牌一邊在心裏嘀咕道:“他媽的,你手氣當然好了,我們三家都供你一個,再不好拿根繩子吊死得了。”
他心裏雖是這麼想的,可嘴裏的話卻得揀漂亮的說,工業局現在的權限雖然不比以前了,但對寧邊縣的企業來說,仍是一座繞不開的小廟,每年燒上幾柱香那是必須的,特別對他們這些國營企業來說,更是要搞好關係,這裏麵的貓膩可不少,起碼劉廠長每年都超額上繳管理費,田忠實再把部分管理費作為獎勵,單獨提出來作為獎勵發放回去,單單這一項,劉廠長每年進項就不少,當然,這裏麵有一部分就要通過牌局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