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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先進好市民呢?”展馳用中指敲敲門框說:“你注意啊,多少天不回來了,一回來就打扮的跟個火雞似的,說話也注意點。這些天你去哪了都?”

“哥我今天有兩件事情說:一 你妹妹辦理了退學手續,二 我戀愛了,對方是上城國際的張總。”林凝把玩著項間的水晶項鏈,炫耀般的說道,誰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何忘川,早已經渾身僵硬。

展馳打個嗬欠問:“上城國際總部在Y市,這離得還有點遠,你撒謊下次打好腹稿。”林凝急的站起來說:“報紙都報道了,人家現在總部遷過來了,你們孤陋寡聞了吧。”展馳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如此,我不同意。”

“憑什麼?”

“你哥我給不起相匹配的嫁妝,這解釋夠了嗎?胖胖,胖隻,吃飯啦。”展馳轉身向著兩隻毛茸茸的小東西走過去,肩膀擦過何忘川的時候,才發現何忘川瞪著眼睛在發呆,澄澈的大眼睛眼神空靈,看不出任何情感。展馳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何忘川身體一震,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匆匆忙忙來了一句:“吃飯?”

展馳愛憐的笑笑說:“吃什麼飯,是胖胖和胖隻要吃飯,不是你,你最近太累了。”

林凝把包甩到透明日式推拉門上,尖銳的金屬撞擊聲以後,玻璃上留下一個圓形裂痕,兩隻京巴驚嚇過度,抖抖屁股往窩裏鑽,展馳麵不改色的說:“我買這個門用了一千多,裝的時候花了五百,上次的事情我不跟你算,修補大概要兩百,給你打個折,你付一百就好,鑒於你沒有經濟收入,先記在賬上,胖胖,胖隻,吃飯了,別抖了,抖能抖出來什麼?”

林凝順手拿起給狗梳毛的大梳子往何忘川身上摔,被展馳走過來一把攔下,林凝就氣急敗壞的跺著高跟鞋說:“哥,你到底要跟他混到什麼時候?總不會是一輩子吧?”

展馳把梳子往何忘川手裏一塞,滿目溫柔的說:“去給胖胖,胖隻順毛去。”何忘川扭臉喊:“西西,南南,梳毛了。”展馳表情平淡的從抽屜裏抽出來兩個鞋套遞給林凝說:“套上再跺,地板年久失修,經不住折騰。”林凝怒極,扔了鞋套問:“你妹妹跟他,你選那個?”展馳看著狗窩旁邊似是心不在焉,其實在豎耳傾聽的何忘川,瀟灑一笑:“你哥學生時代落下病了,看見選擇題或者考試就習慣性的空白。”

林凝深吸一口氣,瞪了一眼何忘川,妖異的妝容掩蓋不住恨意,她粘貼的假睫毛抖動兩下,突然笑了起來,說:“哥,我不去跟學校捅開這個事情是因為我不想,你當我做不出來呢?”

展馳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我不覺得你做不出來,但是這是我的私人事情,會拿著這種事情到處去說的人,別人會怎麼看他?”林凝沉默了一會,掩嘴輕笑:“哥,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做,以後發生的任何事情,也希望你別往我身上扯才好。你我還是兄妹,我要是嫁人,家長席肯定是你,也隻有你,至於你跟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任何後果,你自負。”

看著林凝一步三搖的走出去,展馳站在原地,眉頭微蹙,妹妹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即便是有一時不能接受的事情,假以時日,也不會咬著不放,但是這一次這個緩衝期,是不是太長了點?

“展小馳,毛都梳了好幾次了,你看,順順的了。”何忘川站起來,他濃密的黑發上掛了些汗珠,卷了袖子,露出潤白的小臂,站在那兒,抿著嘴唇淺笑。展馳慌忙走過去,摸摸下巴說:“何忘川,我也給你梳梳毛吧,都亂成雞窩了。”

何忘川把袖子又往上挽了挽,氣鼓鼓的閃身進了房間,展馳隻好著手準備飯菜。一直到吃飯時間,何忘川才從房間出來,展馳擺好飯菜問:“在房間這麼久幹嘛?數錢呢?”何忘川夾起一塊土豆,舔著嘴唇說:“是啊,你妹要是真結婚,不得要紅包嗎?我都存著呢,輸人不輸陣啊。”

展馳點點頭:“通情達理,甚好。”何忘川扔了一塊蒜到展馳碗裏:“西西南南,你們爹又欺負你們爸呢。”京巴狗蹲在狗窩裏,西西正懶洋洋的伸舌頭舔南南的毛,聞言歪頭瞟了一眼,展馳不屑,繼續嘲笑:“心理防線都薄弱到需要外在事物作為依托了,還真指望倆狗能給你撐起希望的彩虹呢?”

何忘川突然不說話了,低頭扒拉著碗裏的土豆沉默了一會,說:“展小馳,你喜歡西西還是南南?”

“我壓根沒搞清楚那倆胖子哪個是西西,哪個是南南!”

“這樣啊。”何忘川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走到狗窩旁邊,揪出兩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很認真的指給展馳看:“你看,這個頭上有個黑色圈圈的是西西,西西比較調皮,喜歡搶東西吃,這個脖子上有黑毛的是南南,南南比較安靜,也比較懶,你喜歡哪個?”

展馳走過去強行把何忘川拉回來,何忘川聳拉著腦袋跟過來,展馳敲著他的腦門說:“你這是幹嘛?”何忘川溫順的坐下,微微一笑:“展小馳,今天我胃不舒服,不跟你搶雞腿,這個給你吧。”

展馳看著乖順的反常的何忘川,隱隱覺得他心裏一定藏了些什麼事情,於是開始瞅準一切機會威逼利誘,但是何忘川任他怎麼問都不鬆口,被問急了,就紅著耳朵發火,最後幹脆抱著被子跟展馳分床睡了,弄得展馳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