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2)

第二天展馳起床的時候,驚詫的發現萬年賴床的何忘川居然已經出門了,展馳反複核對了考試日程表發現最近是沒有考試的,於是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何忘川有事情瞞著自己。展馳忐忑不安的去學校上班,一進門就碰到薛力,薛力頂了兩個黑眼圈,一雙迷離的小眼睛,麵容憔悴的在前麵走,離他十米開外的地方,蕭然陰沉著臉遠遠的往這邊看。

展馳二話不說,衝上去扶著薛力往宿舍走,不理會一直在十米開外跟隨的蕭然,薛力掙開展馳的手,扔下一句話:“別跟娃娃說我回學校了,我還沒銷假。”薛力步履蹣跚的走遠以後,展馳回頭看了看蕭然,這家夥好像永遠一副棺材臉,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年齡,職業,亦真亦假。

展馳伸出手禮節性的要握手,卻被蕭然撥開,蕭然紳士的點了下頭,轉身離開。初夏的清晨,雖然是七點多,陽光已經鋪滿了校園,樹影婆娑,學生絡繹不絕,展馳第一次覺得,一切是那麼陌生。

早上,展馳被教務處一個電話喊過去議事。新上任的教務主任是個中年人,據說是個難搞的主,喜歡挑刺,而且喜歡搞官腔官調,何忘川每天晚上洗腳的時候都會揮舞著手裏的擦腳布列舉此人諸多不是,展馳放下電話,連連歎息。

教務處辦公室已經不是老主任在時的樸素簡單,擺了一堆高價的裝飾物,展馳推門進去,就看到何忘川已經坐在凳子上,一副認命的表情。展馳走進去,教務主任頭也沒抬,扔過來手機道:“我希望你們倆給我一個解釋。”

手機屏幕上是何忘川和展馳手牽手逛寵物市場的親昵照片,下麵還有一堆文字:“本人可以提供切實關於兩人敗壞道德風氣的證據,請學校予以明察。”署名是“尼采。”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何忘川感覺如墜冰窖,自從展馳把電腦的寬帶掐了,他就沒有怎麼上網,跟尼采更是完全沒有聯係,他總感覺,很多事情,都好像千絲萬縷的聯係在一起,但是卻沒有頭緒。

展馳手裏攥了手機,何忘川在他的臉上讀不出來慌亂,就好像展馳早就知道了一樣,展馳語氣平淡的說:“主任,事實就是這樣,我們是男人,我們相愛了。”教務主任摔了手裏的文件說:“愛什麼愛,流氓行徑,這彩信不是我一個人收到,好幾個校領導也有。”展馳沒吭聲,反手握住何忘川的手,安撫一樣的輕輕摩挲。

教務主任抬眼剛好看到兩個人雙手緊握的樣子,嫌惡的擺擺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學校的處分還沒下來,回去等著吧。”何忘川掙脫展馳的手站起來,對著主任深深鞠了一躬:“主任,麻煩您跟學校領導說,盡量保一個,非要開除的話,就開除我。”

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展馳慌忙從椅子上竄起,攬過何忘川瘦弱的肩膀,堅定的說:“主任,我覺得我們沒有錯,處分更談不上。”說完強行拉著何忘川走出辦公室,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最後何忘川停下腳步蹲在地上,低著頭不吭聲,展馳把他攬到懷裏,心疼萬分。良久何忘川低聲問:“展小馳,你喜歡西西還是南南?”

展馳低吼出聲:“誰要管那倆胖子,明天我就請假去找林凝那個死丫頭,八成是她搞的鬼。”何忘川扭臉看著旁邊的榕樹說:“薛力真是個江湖騙子,說這榕樹千年的根,百年樹齡,我以前天天來許願來著,今天早上也來了,結果什麼也沒成,其實也沒什麼,不讀研我也可以工作,至少我們不用分開,這樣就蠻好。”

展 馳沉默了一會,走過去踹了一腳榕樹,有幾片樹葉飄飄搖搖落下來,落到何忘川的頭上,展馳拉起何忘川,若無其事的說:“難怪我們流年不順,都是你這封建迷信搞的鬼,該幹嘛幹嘛,反正處分一時半會也下不來。”

何忘川捧著樹葉,歪頭看看幾個神情詫異的學生,仰起頭說:“展小馳,我想吃門口的包子了,薄皮大餡兒的那個。”說完起身徑自往校外走去。

記得薛力說過,何忘川的堅強就在於,他擁有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夢,以至於他覺得,走在這條路上,他就要盡量使之變得漫長,這樣自己就可以永遠不用醒來。展馳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又清瘦了一些,可是事實上他背負的,卻更加多了。

堅持就好

展馳第二天果然風風火火把林凝約到了火鍋店,質問林凝,林凝驚訝了半天,說了一句:“這肯定不是我,我要用也不會用尼采這麼一名字。”展馳想想,覺得也對,這丫頭最大的特點就是知識層麵欠缺,就算知道尼采這人,估計也想不到用這個當名字。

大概是前段時間兩個人過的太愜意,這段時間事情接踵而至,校園高利貸,神秘人搞鬼,更加奇怪的是,從第一件事情發生開始,何忘川好像就知道了什麼,一直壓抑,承受著什麼,無論怎麼看,都不平常。

展馳低了頭用筷子挑火鍋裏麵的麵條,最近都沒怎麼跟林凝一起相處,雖然自己一直覺得感情的事情不分貴賤,無論對錯,但是在親人不能理解的時候,他反而沒有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