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笨蛋
泰戈爾說,世界麵對他的愛人,把它浩翰的麵具揭下了。 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何忘川此刻最大的感想就是,展小馳麵對何忘川,把他偽善的麵具揭下了,他變得強大,仿佛要將自己揉碎一般,融化自己,而自己好像也樂在其中,如果用薛力的話說,一字記之曰:賤。
展馳不僅私闖了民宅,還大大咧咧的在別人的床上,享受了一番。完事以後直接用被單覆著何忘川,抱著出了門。何忘川恨不能把臉都買到身體裏去,還好,這地方似乎比較偏僻,人並不多。林家軼的車也停的較近,想起上車的時候,林家軼的眼神,從詫異,轉為悲傷,轉為平淡,何忘川就覺得,展馳在某些方麵,還是當年的他一樣,做事情似乎欠考慮,但是又很符合他的性格。
一路上車廂裏都很安靜,安靜到何忘川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沉寂。還沒開口,展馳就說:“尼采是蕭然。”林家軼補充:“但是一開始是我。”
“啊?!”何忘川有些愕然的愣在那裏,接下來展馳的話,更讓他驚訝,展馳說:“薛力告訴我們的。”
何忘川隻是眨著眼睛,他本來就已經很累,累到根本不願意去想那些爾虞我詐。展馳從車廂的儲備箱掏出來一個還微熱的漢堡,和一瓶酸奶,揉揉他的頭發,示意他吃。何忘川看著展馳眼神裏那種溺死人不償命的溫柔,再對比剛才粗暴的把自己幾乎揉碎的人,耳朵驟然變紅,心跳也加速,低頭啃著漢堡。
展馳玩味的看著何忘川說:“果然,餓極了的時候是沒有分別的,我今天去買漢堡的時候隻有豬排堡,你居然餓到沒有發現。。。”何忘川滿嘴的沙拉和肉,聞言吃嗆了。展馳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林家軼在前麵開車,一直沒有說話的他突然開口:“這地方風景還可以的。”何忘川把目光移到林家軼身上,他比前段時間瘦了,成熟了,但是好像更加沉默寡言了。後麵的時間,展馳給何忘川說了很多他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
比如,一開始的尼采是林家軼,隻是後來那個尼采是蕭然;再比如,他們早就知道幕後的人是張峰然,讓何忘川離開學校,也是展馳事先跟教導主任說好的,有些演戲的成分在裏麵,而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至於這次把他救出來,林凝,起了很大的作用。
何忘川一直安靜的聽,漸漸的,眼睛裏開始水氣彌漫,展馳說的一句話讓他印象特別深刻:“你可能感覺跟做夢一樣,但是隻要你醒來,知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就行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展馳顯得神秘而溫順,何忘川覺得無休無止的喜悅從心底蔓延開來,直到沉沉的在展馳的懷裏睡去,他的嘴角都掛著淺淺的笑容。
何忘川醒過來的時候,西西南南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珠趴在他的肚皮上,何忘川“哎呦”一聲,發現這兩個家夥是越來越重了。剛剛從寵物市場把他們接回來的時候,這兩個家夥身上除了骨頭就是皮,現在越發的富態起來了。何忘川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睡衣,走出臥室,展馳正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林家軼坐在客廳,在看中央電視台的經濟頻道,看到何忘川,他揚揚手裏的遙控器算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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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忘川有些緊張,剛想開口,薛力從廁所裏橫衝直撞出來:“展一刀,你在黨委沒少拿錢,拜托你,能不能扣點錢,把廁所裝修一下!!!唉唉,娃娃,你這是幹什麼?我警告你啊,我高風亮節,絕不接受腐敗分子的引誘。”何忘川把薛力箍的緊緊的,絨絨的頭發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眯著亮晶晶的眼睛笑著說:“薛力,你恢複了,真好。”薛力的身子軟下來,本想感性的回抱,卻看到展馳揮舞的鍋鏟,隻好把何忘川架開,義正言辭的回答:“娃娃,人隻要活著,傷痛就會痊愈的,我們農村出來的孩子,抗打擊能力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