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川甩了一把鼻涕,拚命的點頭:“薛力,以後你會碰到更好的人,知道珍惜你的人。”薛力敲了他的腦門兒,有些氣惱的瞪著小眼睛:“為什麼要說以後,我隻要現在。”何忘川徹底慌亂了,然後邏輯思維再一次發生了混亂。展馳終於從廚房探了頭出來:“薛力,把話直說,他一慌,就沒邏輯思維了。”
薛力恍然大悟:“對啊,蕭然的身份是醫生,但是業餘時間他是私家偵探,拿人錢財,與人效勞,雖然說不過去,但是,何忘川,原諒他吧,畢竟如果沒有他在最後,把消息透露給林凝,你現在可能。。。。”
何忘川捏著西西的狗耳朵,扯成不同的形狀,然後把臉埋在小狗的絨毛裏,小聲說“原來我一直是個笨蛋,什麼也不知道的笨蛋。”薛力把西西奪過來,同情的看著它,認真的恢複它耳朵的形狀,對何忘川說:“也不能這麼說,是展一刀不讓我們告訴你,本來,他和林家軼一直暗中調查,學校那邊他也溝通的很好,隻是沒想到還是差點害你受傷害,你沒看到他當時的樣子,恨不能化身猛獸,咬死那個人。”
“可是,展小馳,新來的教務主任為什麼要答應你?”
“他有把柄在我手裏。。。”展馳擠擠眼睛,很神秘的樣子。
“所謂高官,栽了的話,無非就是經濟問題,或者是女人問題,他剛來,自然沒有經濟問題,所以,你知道了吧,娃娃。”薛力還在執著的恢複西西耳朵的形狀,不時抽出時間進行解說。
何忘川把教務主任那張老奸巨滑的臉和女人問題重疊起來,徹底沒有話說了,事情變化之快,其實還能接受,但是這些,全部發生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展馳的軍人保密特征,實在讓他折服。。。
展馳跺跺腳,示意何忘川平靜下來,清清嗓子:“而且,張峰然以後都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因為林家軼同學給他生意上的打擊,這次高利貸事件,估計學校也饒不了他。”何忘川看看沙發上的林家軼,他還在專注於經濟頻道,手裏的遙控器攥的緊緊的。
想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學校圖書館,林家軼拎著書對何忘川說:“你一個優等生看這些做什麼,這些子書籍,比較適合我們這種長期受挫的後進同學。”當時的林家軼,整個一個富二代,比起展馳,少了些桀驁,多了些隨和,跟現在這個冷漠的商場新秀,完全不一樣。
何忘川的目光漸漸鎖定在林家軼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何忘川在美國治療的時候,用打工的錢給他買的。當天晚上林家軼似乎很高興,帶著何忘川去華盛頓的繁華街區散步,還孩子氣的把手表放在掌心,迎著銀白色的月光。之後很多人,送過他比這名貴很多的手表,他手表照收,卻從來沒換過,一直到現在,手表鏈子似乎都有些鬆了,當初的男孩也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男人,手表依然躺在腕間,陪著他走南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