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看著小販燦爛的笑臉,我心中雖有些鬱悶,可在看到青華拿著那香包後地喜慶模樣後也跟著歡喜起來。可待聽到他的話之後,我便一口仙氣差點上不來——

“恒微,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我一定好生收著。”

我扯扯唇角,弧度不高不低,露出一口白牙:“我十分確定,你今天是歡樂過頭了!”

當年我被伯邑考一聲“雲裳”帶來的觸動,遠遠不及我聽到我爹給我起的這名字地憤憤來的多。

有時候我真相知道我爹和我叔是怎麼想的,居然把我和青華的名字起得如此……如此讓人喪氣……

帝君,心魔在自身

21

青華帝君被人敲了一腦門的包的事情翌日就傳遍了仙界,南天門的那群守將果然唇舌伶俐,我伏在伯邑考的膝上對這個結果甚為滿意。

即使是早就沒了疤痕的傷疤,也輕易讓人觸不得啊。

“帝君,我看這次青華帝君可是出不了門了!”八哥一樣將那些八卦說得有聲有色的小仙童笑容燦爛到我覺得有點礙眼。

伯邑考抬頭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筆放下,順手接過八哥地上的毛巾擦手。“我看我給你起這名字還真沒起錯。”

那八哥小仙幹笑,他本就是一隻普通八哥,後來機緣巧合被南極仙翁點化,當了一名小仙童,這嘴巴伶俐是仙界數得著的。

我繼續跳來跳去,十分歡快,心中對伯邑考的話十分的認同。

跳了沒兩下就被伯邑考抱在手中,被他摸著毛兒,我突然覺得如果不是他和我沒什麼因果的話,或許偶爾這樣來戲耍一下他也不錯。

可惜,我這兩天腦袋裏心裏想的全是他,這在我斬除了自身的惡念之後是絕無僅有過的,也意味著這因果是當真已成了我心中的魔。

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最忌因果纏身,滋生心魔。我東華——資格如此之老的仙,頭一次嚐試在心裏養了一個魔的滋味,恩,這感覺還真是甚為複雜,甚為複雜啊!

我在扶桑樹下地躺椅上長籲短歎好一陣之後,思量一番還是來了。

紅眼睛看著伯邑考,此君白衣之時還真養眼,那鼻子那眼,我直接將其排在我們四大帝君之二,青華那廝就這樣被我拋棄了。

八哥繼續咋呼:“帝君,聽說昊天陛下那兒也多了一隻兔子,難道這年頭都不養仙獸珍禽改養兔子了?”

我聽了這話,那短短的兔尾巴顫了那麼一下,心中悲痛,想到了我那根兔毛,更想到了那兩記……

昊天,此仇不報我就不是東華!

伯邑考卻是風輕雲淡地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我的尾巴,口氣卻讓我和那八哥小仙都呆了呆:“那隻兔子,能跟我這隻比?這天下再無第二隻這麼好的。”

我尾巴骨一麻,那滋味著實不可說,眯眯眼睛,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離初見時那風清月白比任何神仙都有神仙風骨的那個少年越來越遠了。

東華對我這頭發絲化的兔子著實是寵溺的,幾乎不離他的身,如此看了三日,我終於離了他這欽璿宮。飛走十萬八千裏之後,腳下白雲顏色一變,變成了燦爛金色,直奔淩霄寶殿。

有些事情看似玄妙但卻依舊有跡可循,我要的,隻是一個驗證罷了。

瑤池宴上,他讓我一展舞劍與眾仙觀看,在此之前親近如青華亦不知我會此藝。

大婚宴上,他給我敬酒,所言句句違心,為何說出這種誰也不信的場麵話?

廣寒宮內,亦是他到道出了伯邑考的真實身份,言明我和太一的因果,更拔了我一跟兔毛化出一兔……

昊天啊昊天,你究竟想做什麼?你究竟又知道什麼?

如今我爹和我那兩位叔伯一起閉關,我想弄清我和太一之間的因果除了他之外,便無人可知了。

中天淩霄寶殿,群仙會聚,昊天端坐正中寶座,下懸四處寶座,瑤池垂簾於後。

雲鶴仙見我躬身行禮,口稱帝君,接著便替我進殿稟報。

我定定心神,看著殿中一身盛裝無比威嚴地昊天,又看了眼隱於簾後的瑤池,以及殿中眾仙聽了雲鶴仙地稟報後,個個驚訝的神情亦是十分好笑。

的確,他昊天為玉帝我為東華帝君三萬年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淩霄殿。

雲鶴仙將我請進殿中,我目不斜視望著昊天,昊天亦是回望我,兩相對視疑似火花狀之物四射。我目中餘光看到分列兩旁的諸仙家個個變了顏色,覺得好笑,隻當做沒看到。

於是微微躬身:“陛下。”

昊天笑容不乏其威,頷首:“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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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坐在昊天的下首,微微闔著眼眸,盡量不讓那些仙務入我耳中。這神仙開會,亦是無趣,且無趣的很。

此時我才覺得,旁邊那個比我現在屁股底下的座位稍高那麼一點的位置也並非那麼好坐的。若是讓我整天聽著這些俗物,怕是早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