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還記得我那爹爹端坐雲床之上,見我之後本是笑容滿麵十分歡喜,但聽聞我的問題之後,一雙老眼差點淚落,看的我那是一個揪心。
我爹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以後要給我努力,哪裏比的上你那哥哥萬分之一?他既醇孝,又懂事,更是才能皆具……”
等念到我雙耳起了無數老繭,頭暈腦脹的時候,他又長長一歎:“罷了,那孩子就是命不好,我明明隻是想讓他領個富貴閑職好生修道,誰知他和太一交情甚篤。那場大戰我和你叔伯封了道祖指令閉關之前,我還曾吩咐過他不許讓他出去,誰知道他那個死心眼明裏答應,後腳就跑去了天庭……”
難道帝俊和他交清甚篤的真正原因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了……我猛的將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寒著臉道:“難道我哥哥才是下麵的那個?”
伯邑考笑得依舊優雅,依舊好看,依舊如春風拂麵,卻讓我那顆已經心寒的心被凍得嚴嚴實實。
哥啊,你一世英明怎地就敗在了床第之間?
你敗在了床第之間也就罷了,怎的還為了這個家夥送出了命去,讓我一出世就沒見過哥?
我滿心悲憤,哼了一聲,然後理直氣壯地噴出一堆粗鄙之話:“我要給我哥哥出氣,盤古血脈豈能被人壓在身下?今天老子說上你就上你,有種你就反攻!”
帝君,下界有妖孽作亂!
33
伯邑考絲毫不懼涼涼一句:如此你便來吧,盤古血脈就是此等作風?便讓我撲也不是,不撲也不是,委實難以選擇。
他見我那躊躇樣得意的笑笑,“你不來?那好,我可要睡了。”說完他一卷被子自顧自地睡去了。
我心中委實鬱悶,但卻也沒到那種精蟲上腦,非要霸王硬上弓地地步。且他剛剛所說我兄長帝俊和他之間的那點事兒,還真在我心中擰成了一團疙瘩。
帝俊,吾兄,天帝之尊盤古血脈,就為了一個男人消逝在這天地之間,值是不值?
而我東華又和這人有了羈絆,若不及時斬斷是否又會從此沉淪?$思$兔$網$
我扭頭看他,一束黑絲垂落在他的臉上,越發地顯得他那張臉白嫩如玉俊雅的很。
我直接往床上一躺,從他懷裏拉出來一半被子同樣和衣而睡。昏昏沉沉間,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對我低語:“東華,殺了他,殺了伯邑考,殺了太一,讓他還你哥哥,也還你的大道……”
我蹙著眉頭,想睜開眼睛卻怎的也睜不開,這般睡了一夜昏昏沉沉好不難受。
日上三竿的時候,突然“呯”地一聲巨響,將我震醒。我睜開眼睛便看到伯邑考同樣一臉驚詫,手中握著一隻筆懸在半空,那墨差點就要滴下來。好在他反應夠快,趕緊將那筆放在筆架上,然後對我道:“下界不知發生了何等大事,居然聲響傳到了天上,你我要不要去淩霄殿看看?”
我揉揉額頭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下界哪個妖王如此膽大,昊天想來此時有的頭疼了。”
伯邑考沉吟不語眉頭微蹙想來也在盤算著是何方神聖在作怪。
我一邊梳洗一邊也思量——當年太一的天庭之中,妖族高手如雲,他當年不也被稱為妖皇麼?如果今日惹起這樣聲響的還是他昔日部下,那可又是一筆糊塗賬了。
原本看熱鬧的心思頓時少了許多,待梳洗好又將衣衫幻化成我最討厭的杏黃,剛一轉身我便見他將一個畫軸放入法寶囊,我頓時無比好奇:“這是何物?”
伯邑考笑而不語,我心中惦記著去淩霄殿瞅瞅究竟是哪個妖王如此膽大,也不再追問。剛行了兩步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兒,“伯邑考,你昨天怎麼來的?”
伯邑考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睛,“飛過來的。”
我頓時無語,帝君禦輦為五金龍,玉帝禦輦為九金龍。我是帝君中的異類,從不喜坐著禦輦出去,但伯邑考可不同……
我想了想,笑容款款道:“不如我們便不去了?”
若真和他同車,這漫天謠言一定會把我們兩人砸死。
伯邑考那雙清亮柔和的眸子看著我,道:“帝君,難道你後悔了不成?”
我手一揮,大無畏:“淨玄,給本帝君準備禦輦!”
神仙不但好麵子,且比凡人更好麵子,輸人不可以,輸陣更不可以!此定律放在本帝君身上一樣好用。
淨玄進來見到伯邑考微微一愣,但這小仙終究是個有眼色的,躬身稱是,就下去命人準備去了。
待我們兩人出了蜉蝣宮,便看到五條肥肥的金龍精神抖擻的在那兒,看我的眼光那是一個熱切。
伯邑考取笑道:“東華啊,你看你家這幾隻龍被你養的多好啊,膘肥體壯。”
五隻金龍聽了這話俱是垂頭喪氣,一個比一個沮喪。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看著這幾隻龍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也難免有些愧疚,道:“還不趕快上車?過兩天讓它們帶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