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並不清楚喬西與傅北的糾葛,幾年以來更是沒聽喬西說過這些,她倒挺好奇傅北的,故而便多嘮叨了些。

“這麼羨慕,那就多努力,以後爭取當講師。”喬西打斷道。

助教講師都是職稱,再往上就是副教授、教授,教授可申請成為博導,但博導不是職稱,再高一級別就是院士了,這是代表終身榮譽的最高學術稱號。助教作為最低等級的職稱,一般沒有授課資格,隻能做輔助教學的相關工作,離講師還遠得很。$思$兔$在$線$閱$讀$

唐藝笑笑,喝了口涼水,“能不能留下來都是問題,即便能留下來,要升一級難如登天,說不定以後要轉做行政。”

說白了,就是學曆和成就不夠,教育行業不好混。

喬西懂這些,夾了塊壽司給她,暫且不聊喪氣的話題。

吃完飯,去附近的商場逛一逛,看見合適的心儀的東西就買,喬西送了唐藝一身正裝,相當於回剛剛那頓飯。她跟唐藝之間其實不必這樣客氣,隻是想著唐藝還沒真正工作,兜裏沒兩個子兒,之後搞項目連身好點的衣服都沒有,就趁機送一套。

唐藝高興接受,大大咧咧的。

兩個人都漂亮,走在商場裏分外惹眼,招來不少探視。

而商場二樓的對麵,傅北靜靜站在玻璃櫥窗後麵,看著另一邊,她本是陪同傅媽出來逛街,不成想能見到喬西。

兩人在一塊兒時,喬西渾身是刺,連做僾的時候都防備著,不肯放下芥蒂,她表麵是溫順的,卻說著最狠的話,像火紅豔麗的玫瑰,引誘著你,可一旦伸手去采摘,勢必被刺得流血。

她現在跟朋友一起,整個人顯得很親和,有時候還會笑。

大紅豔豔的長裙,姣好的腰身,嬌美的臉,勾人目光。

傅媽梁玉芷看中了一款新包,打算問問傅北的意見,回頭卻見這人直直望著外麵,此時喬西和唐藝早走遠了,也不知在看什麼,梁玉芷拉拉她的小臂,不滿地說:“好不容易回來了,讓陪我逛個街,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你倒是誠心。”

傅北沒解釋,將新包遞給導購,說:“我幫您結賬。”

梁玉芷欣慰笑了笑,不好再說什麼。

出了店鋪,梁玉芷問:“學校怎麼樣了?”

傅北神色如常:“還算順利,沒大問題。”

“職場不比讀書的時候,自己多個心眼兒,放機靈些,現在先穩定下來,之後的事先別管。”

“知道。”

梁玉芷哂道:“你就這點好,不讓我們操心。”

傅北沒回話,卻沒像尋常母女那樣親密,走路時會挽著胳膊,甚至隔著一定的距離,猶如中間有什麼隔著一般,一點該有的親人溫情都沒有。

像是想到了什麼,梁玉芷倏爾問:“見過喬西了嗎?”

傅北淡然回道:“宴會上見過。”

絕口不提私下的事,更不會涉及到兩人已經深入過,言語間透露著不熟悉的冷淡疏離感。

梁玉芷拎著包走出一段距離,又說:“她常去看老太太,有幾次跟我打過照麵,上一回還請過我吃飯,這丫頭從小就有心,還不錯。”

傅北麵色不改,“那您去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