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跟誰?”

有意弄出曖熱感。

若有若無的灼熱氣息擦過耳廓,有點癢,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感覺,喬西來不及躲,感受到這人的下一步動作,忽然就不動了,不受控製地一下子就抓住了被角,平複了:“成宜的老總。”

是傅北認識的。

這次是去談合作,簡單地接觸一下,至於能不能談成,則是之後的事。喬西做生意一向佛係,盡力而為,實在談不成就算了,卑躬屈膝地做小沒意思,反正人家沒都合作的意向,做這些多半也是白費功夫。

“這人還不錯,挺好的。”傅北在她頸側親了下,說。

喬西不由自主地想再往後靠些,可惜兩人已經挨在一塊兒,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一絲縫隙都沒有,她隻能抵靠在傅北胸口,微仰著頭,半撐著胳膊半枕在傅北肩上,留戀對方的溫度。

傅北跟她說了些有關成宜老總的事,教她該怎麼做,譬如這位老總人品端正,對合作方一向大方,唯一的缺點就是好酒,隻要滿足了他的口腹之欲,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

其實生意場就是交際場,一半看公司實力,一半看管理者,會為人處事很重要。

喬西都聽著,時不時應一聲。這樣的場景還真是怪異,行動上那麼親密無間,嘴裏聊的話題簡直不要太正經。

被子掉落下去時,她回頭親了傅北一下,堵著對方的唇,暫且打住這個奇怪的場麵。

結束後,她休息了大半個小時,期間傅北出去弄吃的,等到收拾齊整出門,已經快一點。

陳秘書在十一點半左右打來兩次電話,大抵是想提醒她早點去公司,然而她那時不得空,根本沒接到,待上了車,她才回撥過去。

敬業的陳秘書已經吃完飯並午休結束,鈴聲一響就立刻接起電話。

喬西正準備發動車子,聽到接通了,腦子一卡殼,竟主動解釋:“早上有事情耽擱了,沒接到電話。”

她聲音有點低啞,像是著涼了。畢竟昨晚到現在一直暴露在空調底下,幾乎沒怎麼蓋過被子,相當於大半時間都在吹冷風。

對麵的陳秘書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體貼地關心了兩句,喬西心裏有數,反倒有些臉熱,沒好意思解釋,就順著陳秘書的話接。

到公司差不多一點四十,正式開啟忙碌生活。

喬西還記著傅北昨晚的提點,一進公司就叫陳秘書去大院那邊,拿兩瓶好酒過來,讓晚上帶去飯局。陳秘書還比較意外,驚訝喬西突如而來的轉變,不過還是立馬去辦。

在兩瓶好酒的幫助下,晚上的飯局不要太順利,成宜老總性格豪爽,人確實正派,不像以前那個陸老板那樣油膩惡心,他說話做事有誠意,一是一二是二,不會搞虛偽這一套。

看這樣子絕對可以成。

喬西斟酌著怎麼提及到敲定合同的事,不料成宜老總先說了,簡直爽快至極。喬西意外又驚喜,高興是肯定的,連連協同一眾員工敬了對方兩杯酒。

成宜老總笑嗬嗬地回敬,言語間提到了李敘年。

原來這樁合作還有李敘年的功勞,是他在中間牽橋搭線,上回幫著介紹了季老板,這次又拉成宜老總過來。

喬西知恩圖報,回去的路上趕緊打個電話給李敘年,想著約個時間去看看他,畢竟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孰知李敘年直接告訴她,這件事是傅北撮合的,他隻是中間人而已,讓喬西謝傅北去,他過兩天要去國外,估計要明年才能回來。

李敘年這人向來直白,一點都不拐彎抹角,他一直都看重傅北,即便傅家出了事,依然不改變,他就是個寫字的,不摻和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