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意。

約莫兩點多,兩人窩在床上一起看手機,傅北把喬西攏在懷裏,喬西就拿著手機一條條點開消息,一一回複,她在公司群裏發了不少紅包,最後還單獨給傅北發了一個。

傅北好笑,與她臉挨臉,柔聲說:“應該是我給你發。”

喬西回身吻了下這人的臉側,“那你給我發呀,我還在等著。”

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的,傅北虛環住她的腰身,用下巴抵著她的肩,“紅包在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明早起了再去拿。”

喬西一愣,沒想到還真的準備了,現金紅包總比手機上發要更用心一些,且傅北不止準備了紅包,喬西自然是高興的,坐正身子,邊看手機邊嘴角上揚。

“哦。”她矜驕地回道,也不說別的。

傅北幫她把額前散亂的頭發勾到耳後別著,將被子攏高些給她蓋到胳肢窩下的位置,從後麵摟抱著喬西,手一直沒有放下去。喬西垂了垂眼,盯了兩秒隆起的被子,耳根子熱熱的,最終還是瞧著手機屏幕,佯作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繼續回複消息。

新年代表舊事物的逝去,新的時光悄然而來。

新年的第一天是傅北起床煮餃子,喬西就在客廳沙發上窩著拆紅包,紅包不止一個,連同那幾年的都一起補上,裏麵的鈔票數目正正與喬西每一年的年齡對上,茶幾上還放著一個小禮盒,是真正的新年禮物,一對耳墜。

喬西也給傅北準備了新春賀禮,是自己設計的紋身圖案,同樣顏色熱烈嬌豔的一品紅,比扶桑花還要深兩分。

雖是不同的花種,但紋身圖案相較於真實的花,往往會經過一定的加工和修改,賦予紋身師的獨特風格,兩人的紋身圖案遠遠看著就十分相似,猶如雙生花,熾熱地綻放盛開,高調而放肆,一個野性,一個張揚。

“怎麼樣?”她問道,眉眼彎彎。

這個作品設計得很用心,為了跟自己的紋身相搭,她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動了,而且為了不讓傅北發現,要把驚喜留在最後,每天隻能在公司裏利用空閑時間做,又累又高興。愛情都是相互的,傅北對她好,她也會給予回應,也許做不了感天動地的大事,但能盡心做就很不錯了。

傅北倒沒想到她費了這麼多心思,眉宇間染上笑意,問:“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紋?”

“再過一陣子吧。”喬西說,“剛開年公司那邊事情多,忙過了這一陣就可以了,到時候等我爸回去,我就解放了。”

這一年多的時間中,喬建良的恢複治療一直很順利,加之家裏的悉心照顧,早在之前就可以工作,隻是擔心他身體吃不消,喬西才繼續頂著。對於很快就可以離開公司,喬西比誰都高興,三點一線的職場生活累人,搞得她都快忘了原本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兩人不慢不緊地吃餃子,八點出發去大院,到喬家拜訪喬建良。周美荷也在,今天還沒去醫院守周林,在這喜慶的日子裏,她竟主動招呼她倆,一來就塞紅包。

周美荷以笑臉待人,喬西也不會表現得太冷淡,客氣地回塞一個紅包,給周林的。

喬西從來沒奢望過以後會跟母子倆一起生活,也不願意,畢竟是成年人了,凡事留一線,反正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總之不會巴挨上去。傅北自始至終站在她這邊,對周美荷比較尊敬,念及對方是長輩,不過態度比較冷淡,很是疏離。

周美荷自個兒心裏有數,喬建良亦看在眼裏,四個人相處得還算和睦。

下午時分,傅北給傅爸打電話,但沒跟梁玉芷打。

母女倆的關係因為先前那檔子事,早已降到冰點,梁玉芷被迫出國躲避風頭,還是傅爺爺強製要求的,傅家會經此一劫,全是她的功勞。傅家其他人沒有怪罪傅北的意思,畢竟梁晉城在官場上抱的那位大腿早就被盯上,倒台以後一堆人連坐,要不是傅北搭上了譚二爺積極配合,傅家哪有這麼容易脫身,即便當時不出事,以後也會因為政策打壓等等出問題,傅爺爺把罪責歸咎在梁玉芷身上,有時太氣了也會罵自己罵傅爸,好好的一個家搞得天天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