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喬西送她上車,並沒有打算開車送她去機場,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客氣或者怎麼樣,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應該決絕一點,不要留下任何溫柔的美好以及不必要的舉動。
夜風大,秦肆穿得不多,下意識攏了攏衣服。
喬西微微低頭,都快將下巴完全縮進圍巾裏,沒有多看她一眼,盡量不表露出一丁點別的情緒來。
她們並肩站在馬路邊上,中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不至於太近,這是一個轉角路口,不時會有喇叭聲響起,一道道疾馳的影子不斷地飛速而過。
昏黃的路燈燈光從上方投落,穿過頭頂的樹木枝幹,落到地上,成為一片斑駁淩亂的影子,襯得這個地方分為狹小安靜,且有兩分壓抑與沉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車子來了。
上車前,秦肆突然停住,內心天人交戰,而後還是回身抱了喬西一把,動作很突兀,但力道很輕柔,她沒有再做任何親密的舉動,僅止於此。
“真走了。”她說。
喬西依舊沒有回應,連手都沒有抬一下,淡聲道:“謝謝你。”
感謝秦肆教她紋身,也對這種感情表示明確的拒絕,算是最後的告別。
長街燈火璀璨,一路通暢,車子遠去了,越開越遠,駛進遠處的黑暗之中,化作一個看不清的點。喬西感慨地在原地駐足一會兒,返回自己車上,隨著車流朝另一個方向駛去,慢慢地,也不見了。
漸行漸遠,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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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早就給傅北發過信息,交代了自己跟誰在一起要做什麼,傅北沒多話,隻回了一個嗯字,後來又添了一句——早點回家。
是信任也是尊重,充分相信喬西能自己處理好這種事情。
不過等喬西回到家裏,傅北表現得還是沒那麼灑脫,瞧見人進門了,也沒來迎接,而是坐在沙發上繼續敲電腦,茶幾上放著一遝紙和一支筆,紙上幹幹淨淨。平時傅北做工作時都會這樣準備,紙是用來打草稿的,往常早就寫滿數張紙了,今兒卻是一筆都沒動過。
喬西十分自覺,悻悻地咬咬下唇,一放下包就趕快過去,從側麵把傅北抱住,將下巴擱在對方肩上,拖著聲音低低說:“我回來了——”
走到了這人後麵,才看清電腦屏幕上的內容,敲了半天也沒寫什麼,就半頁的理論。
感受到頸間的溫熱氣息,傅北頓了頓,不鹹不淡地應聲。
“你吃飯沒有?”喬西厚著臉皮問,兩三下把鞋子蹬掉,手也移到傅北腰際環著,再湊過去一些,巴挨到傅北臉側,要親不親的。
傅北放下手中的工作,但沒有把電腦拿開,態度不明地回道:“吃了。”
喬西心知自己理虧,畢竟這種事換誰都會不高興,她幹脆完全拉下臉,耍賴地拉過傅北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腰後,生生擠進對方懷裏,“今天在學校怎麼樣,開會還是上課,還有才帶的那幾個學生表現如何?”
服軟哄人還挺有一套,現在柔順得跟什麼一樣。
傅北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把電腦放茶幾上,“今天沒課也沒會要開,六點就回來了。”
“累不累?”喬西問,順手把空調打開,不一會兒暖呼呼的熱風就往這裏吹。
“不累。”
傅北的手有些冷,她摸到了,就趕快捂在自己懷裏,還一麵關切地說:“手那麼涼都不多穿一點,回家了都不開空調,還一直幹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蓋張毯子麼。”
話語顯得十分殷勤,但流露出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