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是求婚,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還需要商議。
商議自然要參考雙方家長的意見,喬建良那邊沒問題,終於,傅北還是帶喬西回了次傅家。
以為會麵臨一場腥風血雨呢,結果傅爺爺什麼都沒說,喬西出於禮貌喊他一聲,他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把架子端得老高。
念及他老人家一直不同意,怕把人給氣到了,沒待多久,喬西和傅北就匆匆離開。反倒是傅爸,想著要選個好日子,便拿著日曆翻過來翻過去地找,傅爺爺懶得看他,不滿意地抬抬眼皮子,一臉不在意地說:“正月初六。”
傅爸怔了怔,“哎?”
傅爺爺拄著拐杖轉身就走,不肯再說一遍。
老爺子肯打心底裏接受喬西和傅北,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人的觀念不容易改變,他就那德行,沒法兒,死板得比鋼筋還直,脾氣簡直又臭又硬。反正其餘人也不管他怎麼想,該咋樣就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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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前,喬西和傅北去墓園看望老太太,把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她。
老太太生前活得太通透,什麼都清楚,早就看出她倆之間的事,隻是一直不點破,她直到去世那天都沒想明白,讓傅北出國到底應不應該,可能曾經是不太接受的,但也沒有激烈反對,因為遲疑不決,所以才不出手幫她們,也許是在最後那一刻想通了,才會讓喬西打那一通電話,可惜終究還是帶著遺憾離世。
傅北帶著喬西給老太太上香獻花,拜一拜,臨走前說:“奶奶,我們打算結婚了。”
莫名其妙的,喬西的眼尾開始有點紅。
老太太多好的一個人啊,喬家傅家,再沒有誰能比她更好了。
婚禮定在了再下一年的正月初六,結婚事宜太多,需要很長時間籌備,她們並不打算大宴賓客,隻打算請熟識的朋友以及長輩,地點則定在了上次去H市的那個海灘。
對於她們要結婚的消息,最震驚的莫屬唐藝,朋友都要結婚了,自己還在繼續單身,求學生涯依舊沒結束,不過她還是很為喬西高興,幫著選婚紗這些。
“真快啊,感覺咱倆還沒認識多久,這都要結婚了。”
喬西好笑,“七八年了,挺久的。”
唐藝也笑笑,“像發生在昨天。”
時間真是神奇,小時候覺得過得太緩慢,長大了,幾年時間一晃而過,感覺自己經曆了很多事,但好像也沒做成什麼,就那樣而已。
喬西對此還是比較感慨,回家跟傅北聊起了分別的五年裏,各自在做什麼事。
其實都差不多,喬西為了順利畢業而學習,隨緣結交朋友,傅北亦是,大部分時間都被學習所占據,不過她幾乎沒有朋友,不怎麼交際。
之前那些不能提的話題,現在已無關緊要,兩人不時會聊起這些,早先難以跨越的坎,現在都變為平地。喬西問:“出國那幾年,你想不想我?”
“想。”傅北說。
“有多想?”喬西揚起嘴角,笑問。
傅北看她一眼,本來是想回答的,結果一見到她就被感染了,亦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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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三月,喬西和傅北去瓷景鎮遊玩,這次去住的是傅家的房子。
瓷景鎮到處都種著桃花,如今正是桃花盛放的季節,滿鎮的粉紅,灼灼豔豔美不勝收,風一吹,清新的花香氣撲麵而來。瓷景鎮是古鎮,不同於繁華的大都市,到處都透露出古樸寧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