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直至結束了,才慢慢鬆開。

傅北親了親喬西的耳廓,低低地認真說:“我愛你。”

頭一回說這三個字,卻那麼堅決,不摻雜半點虛情假意,更不是哄人的甜言蜜語,就像是一句誠摯的誓言,一個有力的保證。

喬西微張著唇,想要開口說話,可所有話語都被堵在喉嚨裏,她曲縮起手指,沒有回應,在等著傅北接下來的行動。

不用猜都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麼,兩人在一起還是有那麼久了,加之這些年的糾纏,算起來不比那些十年長跑的情侶短,對於她倆而言,當下的年紀剛剛好,不遲不早,最適宜。

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很難才能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而在背後支持她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一起的這些時日,喬西不是沒想過這一天,她以為自己可以很自然平靜地接受,可真到了這一刻,心頭的悸動與複雜,比任何時候都要難以言喻。

傅北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挨了挨,說:“喬喬……”

停頓了下。

因為能蒙住了眼睛,喬西什麼都看不見,隻在恍惚的瞬間,感覺到一抹冰涼卡在了左手中指的指尖。

“你願意嗎?”傅北在這時候問。

喬西說不出話,情緒也平複不下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冰涼的戒指緩緩戴到她手上。

.

求婚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儀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有人哭有人笑,也有像喬西一樣的,萬千感受湧上心頭不知做何反應,等回過神來,已經被徹底套牢了。

而經曆過這件事以後,傅北的變化比較大,比以往更加不安分,有時深更半夜都會將喬西弄醒,她把愛意表現得越來越直接明顯,不時會說一兩句情話,不過並不肉麻。

天還沒亮,窗外昏沉沉一片,一眼看去什麼都瞧不見,房間裏也黑魆魆,感受到身上的溫熱,喬西醒了會兒神才笑了笑,動了下腰身,“幹嘛?”

剛從睡夢中醒來,聲音帶著憊倦特有的微啞,大概是比較疲憊,沒有精神,而且天氣又冷,她就抬手環住了對方的腰肢,朝這人懷裏去。

“沒幹嘛。”傅北說,親了親她的下巴,意味深長地問,“很困?”

昨晚折騰到淩晨一兩點才睡,現在才五點左右,哪可能不困,不過喬西沒有應答,大概也是有那個想法的,半晌,往下縮了點,去親吻傅北的紋身花枝。傅北支起胳膊,許久,撫了撫她的臉,不多時,兩人轉換位置,喬西伏趴在她身上。

……

不知什麼時候再次睡下,一睜眼醒來已經天亮,太陽都走到了天中央,光線十分刺眼。

求婚後一天,喬西與傅爸單獨見過麵,傅爸瞧見了她中指上的戒指,倒沒吭聲沒表態,不過在這之後他與傅北談了談,反正就是問問,是不是真決定了,結婚可不是兒戲,現在的年輕人不拿這個當回事,想一出是一出,最容易衝動。傅北的回答很堅決,傅爸便不好過多幹涉,然後觀察了一陣子,見兩個年輕人處得那麼融洽,就再沒插手過。

喬建良是第一個知道求婚消息的 ,他之前還在暗暗催呢,現在想法又變了,覺得喬西年紀也不算太大,等二十七八了再考慮也行,可以再觀察兩年。可當喬西回喬家眉眼含笑地告訴他這個事時,他就啞聲了,沉默許久,隻說:“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反正我有意見也不管用。”

很快,梁玉芷和喬媽都知道了,梁玉芷氣得心口疼,給傅北打電話,結果壓根打不通,她人在國外是一點沒轍。而喬媽一概不管,且這個消息並不是喬西通知她的,是喬建良說的,連結婚這種大事喬西都不跟她打電話知會一聲,可見對她的態度究竟是怎樣的,喬媽為此還神傷了幾天。傅爺爺是最後知曉實情的那個,一個字沒說,悶不吭聲地拄著拐杖出去,獨自顫悠悠地去外麵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