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還真就不是正常人的腦子,我這麼跟你說吧,得虧她是你親妹妹,她要不是,你還這麼疼她,你看我怎麼收拾了你。”

“你他媽正經點兒!”我踹了他一腳,立馬被揪著領子拎出了被窩。

他一把就給我釘地上了,自己坐在床沿上,抽著煙,表情嘲諷:“我一直正經,不正經的是你。你拿我當什麼?妹夫?你爬妹夫的床回頭說我不正經?咱倆到底誰不正經?”

我一口氣憋胸口,臉上一陣熱一陣涼,很想上去掐死他,可我沒法反駁,他沒有說錯什麼。我就這麼杵著,全身有點兒哆嗦。

他抽完了煙,歎了一口氣,把我來過去抱懷裏,下巴蹭我的頭頂,我完全沒了想法,就聽他說:“你這白癡,從頭到尾就你一頭熱,我拿蜜果當親妹妹,蜜果估計也拿我當哥,誰也沒意思,就你非要把我們倆往一塊兒湊,是,我知道你心疼她,可男朋友你也要共享啊?”

我說:“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

他愣了一下,說:“不然你找個機會問問她。”

№105 ☆☆☆小富貴於2008-11-17 01:03:52留言☆☆☆

18

我根本不敢跟蜜果提這事兒,都什麼時候了我問這種問題我才真正叫抽瘋。

可我不提,自然它就有別人提。

蜜果她媽昏迷了三天,到第四天醒過來了,可就是不清不楚也不認人,跟說夢話似的,還手舞足蹈的躁狂。

我爸跟兩個嬸嬸輪流陪護,一個人吃不消她,還叫了一個專業的,每月給一千塊錢。我複習比較緊張就沒過去,蜜果那畢竟是自己親媽,天天的請了假不上夜自習了過去陪著。

周六周揚曜打我電話問我過不過去看,好一道過去。我說你要去就去唄,幹嘛還非跟我一塊兒啊?

這廝在那頭捏著鼻子扮人妖:“那人家不是你媳婦兒嘛,沒過門的,人家怎麼好意思啊。”

我直打寒戰,丟了一句:“去!”立馬就把電話甩了。

出了校門就見他靠電話亭抽煙呢,見我出來了,衝我“嫵媚”的眨眨眼,給我毛的一下刹住了腳步。

他大笑,過來拉我:“走吧傻瓜。”

被拖了十幾米我才反應過來:“我買點兒水果。”

“你還真是去看外人這麼客套。”

我說:“她對我挺好的。”

“知道。我就沒看出來她不是你親媽,一口一個‘我們曉星’,比我叫的還親呢。”

我懶得跟他貧。

到醫院時就陪護跟蜜果在,一進病房,兩個婦道人家在那兒跟床上的病人摔著跤呢,蜜果她媽躁動的很厲害,蜜果哭著一邊抓她的手臂一邊哭:“媽您別這樣,我是果兒!媽!”

我跟周揚曜連忙上去幫忙,我火氣一下上來了:“這兒的醫生全死絕了?!”

“醫生說這是正常的,老用鎮靜劑對媽不好。”蜜果流著眼淚。

周揚曜拉了呼叫鈴,沒一會兒護士跑過來了,他挺冷靜的問:“你們這兒病人躁動了全靠跟家屬打架解決嗎?”

護士二話沒說跑了,一會兒拿了幾條白布過來,一邊給蜜果她媽用上一邊說:“用這個約束一下吧,不過你們還是不能走開,病人有時自己會掙脫。”

我們誰也沒理她,等她弄完了,看著床上拚了命掙紮的人,彼此都無語。

蜜果這幾天瘦了一圈,小臉兒都瘦出尖下巴了,眼睛浮腫著還在哭。我抱了抱她,她靠在我肩上歎氣。

周揚曜問:“醫生怎麼說?好一點兒沒有?”

“說是情況現在稍微穩定了。還不能說是脫離危險期,你看,病危通知單都給下了。”陪護從抽屜裏拿了紙給他。

我爸也進病房來了,見這陣勢,也隻是跟我們點了個頭,坐床沿給蜜果她媽把臉上的頭發撫開了,輕輕叫她的名字。我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一直不錯,我爸在我媽那兒摔了一跤,是蜜果她媽給扶起來的,這麼些年一道在外麵風風雨雨的,也挺不容易,她真要是沒了,我爸還不得傷心好幾年。

病房裏安靜了一會兒,我問蜜果:“你老不去上自習,功課跟得上嗎?”

她指了指桌上的課本:“我有看書的。”

我爸說:“也是啊果兒,你都高中了,老這麼也不是個事兒,禮拜一你就回去上課吧啊,有爸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