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還是要找地方。”
周揚曜擺擺手,示意不提了,又過來搭我的肩膀:“來吧,看看我的地盤。”
我被拉出了門,走半路才想起來:“洪峻,是不是以前是你室友的那個洪峻?”
周揚曜點了一記頭。
我問:“怎麼你們這麼有緣?大學一個學校?”
他說的很平常:“他是S大的,大二出了點事,開除了學籍。”
我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毛,說:“他看上去有點老。”
我始終覺得他們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hurrykill 整理 收 藏***
他笑了,說:“你總說人老,其實不是,是你自己沒長大。在學校裏待著,長不大的。”
什麼道理,我不屑反駁他。
他像個導遊一樣詳細客觀的介紹了他的這三四間“公司”,陸路水路,十幾輛拖車噸車,國內有幾條大的運輸線也基本上都跑開了,我當時對這些還沒什麼概念,覺得總部地方小,最多也就那麼回事吧,可現在想想,當時他就已經做的有點兒譜了。
我問他家裏的企業怎麼辦,他老爹老娘就他一個孩子。
他說:“那個啊,大不了就是個鄉鎮企業,我沒什麼大興趣。”
我問他:“那你的興趣是什麼?”
“我呀。”他笑得十分囂張:“能做多大做多大吧。”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我還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漫無目的”的念頭會讓他做出什麼事,以至於後來我們的關係一度像張破魚網,除了隨風擺,什麼也留不住。
№192 ☆☆☆小富貴於2008-11-24 23:08: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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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因為有他的照應我的負擔輕了很多,開學又拿了一筆上學期的獎學金,手頭寬裕了,也就沒有再去做什麼家教,待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我的強項。一直到念完大三,拿了國家英語六級證書,我才開始考慮考研的事。
與其它學校不同,本校的考研氛圍一貫而來就特別濃厚,尤其我這專業,那真是,你不考研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說你是法學院的。
那會兒政法大學有幾個碩士免試名額,家裏有背景的,或者是跟導師關係處得融洽的,都爭得眼紅了。老大問我為什麼不寫申請,我問他,你覺得寫了有用嗎?
事實上我自己確實還沒考慮好到底是回去,還是考研繼續,我跟周揚曜一直是兩地分居,大二那年暑假我沒回去,過年回去那趟他正好跑外麵去了,見那幾次麵都是他一個電話說我下飛機了我來看看你了完了兩個人找個賓館幹一場第二天他穿戴整齊走人,這叫什麼事兒。
我給他打電話:“我大四了。”
“嗯?”
“政法大學有研究生的免試名額。”
“嗯。”
“你鼻塞?”
“嗬,那就爭取嘛。”
“那還得兩年。”
“兩年就兩年。”
我一下就把手機扔床角落了。
№194 ☆☆☆小富貴於2008-11-25 00:00:3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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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四年,從他第一次上北京看我到我考研,加起來也就是三年出頭的功夫。有些變化隻有當事人才感覺得到,就像隔著窗戶看外麵吹多大風,你隻看得到雲不動樹不動,可你不知道其實迎麵能感覺到一陣微涼。三年前他來看我,迫不及待問我幾時畢業,現在他卻輕描淡寫說,兩年就兩年。他的生意在發展這我知道,但是其它的,我根本不了解他的生活,我們是兩類人。
談一場戀愛到你根本不了解對方的一切時,誰都會覺得心裏沒底,惶恐。要不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好歹我對這個曾經是優秀學生幹部的家夥還有點兒信心,我會認為他已經麻木。沒什麼感情可以永遠熾熱不滅。
我甩電話那天深夜一兩點他給我發了個消息,內容及其色情不堪入目,我琢磨著他不是春夢驚醒就是剛從聲色場所出來,不管怎麼的,還能惦記著我就算是不錯了。 ***hurrykill 整理 收藏***
我決定考研,其它的先不去想,到底這是自己的前途。
沒幾天一個周末我接到了他的電話,說他在天津出差,我莫名其妙,說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他在那頭猥瑣的笑,說不過來了,故意的,就是想能在電話裏玩,到時候忍不住了打個的過來實戰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