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頭疼不已。

“衛慕隱……”元悅喃喃的念著衛慕隱的名字,翻找出銅鏡,又細細看著自己的臉蛋,這個臉就是前世衛慕隱的樣子,她鳩占鵲巢,占了自己的身子和身份,而且她死前說的話,元悅記憶猶新。

互換托生的事情,說出來簡直無稽之談,兄長不會信,父王不會信,老爺和夫人也都不會信,難道隻能任由衛慕隱肆意利用自己的身份去禍亂西夏,威脅兄長麼?曆史上紅顏禍國的例子還少麼?

元悅越想越惱,狠狠的將銅鏡摔在桌子上,可耳邊一陣燒熱,腦中偏偏衛慕隱紅唇皓齒的樣子漸漸清晰。

“一副狐狸精的樣子。”元悅暗自咒罵了一聲。

第二日清晨,中書得令,專門派了傳令使來衛慕府中傳達德明王爺諭令,衛慕山喜還在用早膳,看到中書宣令,趕忙吩咐達仁好生招待傳令使,而自己去了後院換上了官服接令。

傳令使看到衛慕山喜獨自跪下接令,緩緩開口說道。

“衛慕元悅一並接令。”說罷,又笑眯眯的看著一臉震驚的衛慕山喜。

衛慕山喜畢竟是朝中重臣,經曆多少風雲變化,震驚的臉色也是轉瞬即逝,馬上明白,這是德明王爺要懲罰元悅了,手心不由的冒出冷汗,心中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咳咳,衛慕山喜,衛慕元悅接諭令。”傳令使看到元悅跑了出來,和衛慕山喜一同跪在麵前,輕咳了兩聲,將手中的卷軸打開,朗聲念道。

“興慶府中樞宰相衛慕山喜,有子衛慕元悅年齡已十三,文韜武略,少年英才,但為人乖張,作事不端,本當治以應得之罪,本王可惜其少年武將本事,從寬典,發東境邊陲充軍,衛慕山喜自著地方,即速起身,欽哉謝恩。“中書振振有詞的念完諭令,一笑。

衛慕山喜父女二人口稱接令,隨後站起請過諭令,衛慕山喜與中書傳令使寒暄幾句,又送他到府門,一路目送其上路而去,方才覺得眼中帶淚。

達仁看到老爺如此心酸,不由得想上去安慰幾句,可眼珠一轉,思忖片刻來了主意,不禁得意起來。

衛慕山喜讓丫鬟將諭令的內容大致傳達給夫人,轉身看到一臉茫然無措的元悅,重重的歎了口氣,心中念及夫人,又要母女相隔山海了。

“老爺不用憂心。“元悅站起身子,說道,她表麵強裝鎮定,其實心裏已經興奮異常了。

元悅心中那遙遠的戈壁灘瞬間變得近在咫尺,她現在心早已越過峨雄偉的賀蘭山,迎著西北寒風的侵襲,飛向一望無際的騰格裏沙漠。

達仁見再無外人,悄悄的走上前去,在衛慕山喜耳邊耳語了幾句,狡黠的看了一眼元悅。懶人聽書 www.lanren9.com

“走,回屋裏說。”衛慕山喜聽罷一怔,隨即就帶著達仁返回書房。

元悅正滿心歡喜,浮想聯翩之際,小丫鬟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夫人叫公子進去呢。”小丫鬟扯了扯元悅的袖子,怯生生的說道。

沒等元悅推門進去,就看到夫人房中已經坐了兩個人,正是姨娘野利氏和她的侄女野利霜。

“姨娘好,表妹好。”元悅謙和恭敬的行李完畢,自尋了一個椅子搬倒夫人床邊坐下,看著半臥在軟塌上的夫人,心中不由的埋怨這兩個人為何要來叨擾夫人休息。

“悅表哥,你是不是要去打仗了?”野利霜問罷,也起身搬上椅子坐在元悅的身邊。

元悅本想應聲點頭,可看到夫人仿若老了五六歲,臉上哪還有紅潤之色,手掌攤在身側,有氣無力的看著房中的眾人。

“德明王爺恐生事端,不要我命已經是萬幸了。”元悅看到夫人如此憔悴的病態,心生孝悌,隻能撿夫人愛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