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許清芸想都沒想,便將手中的布娃娃朝著門口砸去。
本是軟綿綿的布娃娃,這一刻好像變成了石頭一般,砸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黎子君對這個閨蜜在了解不過了,幾乎是一推門的瞬間,整個人便蹲在地上,堪堪躲過了一劫。
“你還有臉叫我芸芸?”看到閨蜜躲過了自己的布娃娃,許清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這時,黎子君卻不管不顧,舔著臉站起來,然後撒嬌的上前,抱住了許清芸的手臂。
“哎呀!咱倆誰跟誰是吧!”
“再說了,小牧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好心,以為家裏進賊了呢……”黎子君撒著嬌。
她太明白自己這個閨蜜的軟肋了,每次一生氣,隻要她擺著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閨蜜肯定會原諒她。
可是這次,她明顯失算了。
不提陳輕牧還好,一說到陳輕牧,再聽著“賊”這個刺耳的字眼,許清芸頓時就爆發了。
“我說黎子君,你特麼思春也就算了,我是賊嗎?我要是賊的話,你這一屋子古董還會留到今天?”
許清芸直接甩開了黎子君的手臂,站起身憤怒的指著她的鼻子喝罵道。
“我告訴你,平時也就算了,今天這事兒絕對沒完!”
“被看光的不是你,被當成賊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這別墅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黎子君,你自己看著辦吧!”
許清芸吼完,紅潤的臉蛋上帶著盛怒,氣呼呼的瞪了黎子君一眼,然後便走到一邊的梳妝鏡前坐了下來。
黎子君眉頭猛跳,看著雙手抱臂,氣的起伏不定的閨蜜,心頭一陣陣無奈。
此刻她也算是明白,今天這事兒真的觸及到了閨蜜的底線。
其實她也能夠理解,這事兒換做是她,且不說被當成賊的問題,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光了,她也接受不了。
不過……陳輕牧畢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是有求於人,一想到若是將陳輕牧趕出別墅,那神乎其神的醫術就將與她無緣,她心裏頭頓時一萬個不樂意。
可許清芸此刻正在氣頭上,她一時間也無法說服,此刻陷入兩難境地,不禁讓她大感頭疼。
而這時坐在梳妝鏡前的許清芸,因為憤怒,臉色已經逐漸蒼白起來,甚至身子都已經在微微搖晃,似是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在地上一樣。
人太過激動的時候,因為心跳過快,可能會導致大腦缺氧,甚至是產生休克等症狀。
而且,許清芸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隱疾,每當她激動之時,身體內部五髒就會產生一種麻痹反應。
嚴重的時候,可能會直接喪命。
她的父親曾多次叮囑過她,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激動。
可今日之事非比尋常,保留了二十六年的清白之身,平白無故被別人看了去,她豈能不激動!
而有關於許清芸的這一切,黎子君並不知道,此刻的黎子君還在想著怎麼去開解她。
咚!
而就在黎子君苦思冥想之際,忽然,隻聽“咚”的一聲,許清芸連人帶椅子都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黎子君雙眼猛瞪,被這突然的動靜給嚇了一跳。
可是馬上,她便反應過來。
“芸芸……芸芸你這是怎麼了!”
黎子君眼中帶著焦急,急忙手足無措的將許清芸從地上扶起來。
可是此刻的許清芸,早已經休克昏迷,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