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牧治療時虛耗過度,許清芸又是含怒出手,一巴掌直接被便被打暈過去,這一下踹飛出去,他根本毫無反應,落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屍。
“啊!”
黎子君嚇得大叫了一聲,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將陳輕牧扶起來。
她還以為閨蜜出手太重,將陳輕牧給打死了,不過查看了一下之後,被嚇到了的心髒這才好受一點。
“許清芸!”
黎子君怒從心頭起,扶著陳輕牧,扭頭對著許清芸大喝一聲,橫眉冷對,一雙丹鳳眼中滿是憤怒。
“你鬧什麼!”
“要不是他及時出手救你,你還有沒有命在這裏發飆都是個問題!”
黎子君不得不怒,陳輕牧之前的本事她是看在眼裏的,若不是因為治療許清芸導致虛耗太多,也不至於被閨蜜一腳就踹暈過去。
所以對於許清芸的“恩將仇報”,她實在是看不過去。
哪怕是自己的閨蜜,也不能好賴不分吧?
“他救我?”許清芸冷笑一聲,絲毫不遮掩的對自己身上一看,緩慢說道:“他就是這麼救人的麼?”
此刻她的衣服還敞開著,絲毫不避諱黎子君。
黎子君臉色也有些尷尬,在自己家裏不說有傷風化這種大是非,的確在一個男人麵前如此有些讓她臉紅。
可她也明白,針灸之道在於銀針與穴位的共鳴,若是不脫衣服,銀針紮下去一旦出錯,那便是性命攸關的問題。
見黎子君沒話說了,許清芸冷笑一聲,而後直接從床上站起,伸手便開始一根一根,將身上的銀針扯下。
“別動!芸芸別鬧行不行,要出人命的……”
看到許清芸竟然不管不顧,將銀針扯下,黎子君頓時麵色大變,眼神中帶著祈求。
許清芸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冷冷的看了黎子君懷中的陳輕牧一眼,而後淡淡的說道:“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這個登徒子占我的便宜!”
先有被當做小偷,而後看光了身體,此刻又在昏迷之際,發生了這種事兒,別說是許清芸了,就算是一個性情開放的女子,隻怕也受不了。
更何況,許清芸對於自己的身子一向看重,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也是貞潔重於性命,此刻又豈會因為黎子君一句話而動容?
“那你就準備等死吧!”
就在這時,忽的,隻聽聞一道冷若寒冰的聲音,在房間內陡然響起。
許清芸與黎子君雙雙一怔。
這時,隻見黎子君懷中的陳輕牧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冷漠的說了一句之後,便直接站起來,看也不看兩人,將自己散落在床尾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之後,便一言不吭的轉身離去。
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包括之前與許清芸的誤會,也已經道過謙。
此刻救她一命,誰知她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將他打暈過去。
這若是換作常人,隻怕早就翻臉了。
不過陳輕牧並沒有說出決絕的話,但既然許清芸不知好歹,非要扯掉銀針,出了事他也不會再出手相救。
我可以給你好臉,可以出手幫助你。
但我也同樣可以拒絕你!
這就是陳輕牧的為人處世之道,不去奉承誰,不去祈求誰,能過則過,不能過則一拍兩散。
不就是個住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