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才看上你,幸虧去找了醫生,否則怎麼看清你的真麵目。”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你就認栽吧。”我笑說,伸手就要抱住他。隻是無奈一條腿不靈活,如今竟是鬥不過他,在掙紮間摔到了地上。
“沒事吧?”他已經走出好幾步,終是又回過頭扶我。
於是我趁此時機抓起他的頭就吻了下去,他一下子有些愣住,等到我用舌頭去挑逗時才驚慌失措地將我推開。
“相信我,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認真地說。
他呆呆地看著我不說話,許久後我等不及就抱住了他,他卻也用力回抱住我,我想已經知道答案不用再說什麼了!
之後我都是在一隻腳的情況下生活,嚴若風總是很溫柔,也幸虧有他吧才讓我傻傻地覺得連斷腿都是幸福的。隻是實在不敢跟他說那一晚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幹,怕他會殺了我!
宿舍裏那個胖子也幫了我不少忙,有時候甚至覺得他熱心到過了頭。原諒我總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因為嚴若風總叫他胖子也就覺得這個稱呼實在太適合不過。
隻是期間唯一讓我有些不爽的,是嚴若風竟然不準我對他過分親昵,除了必要的肢體接觸,絕不讓我對他有邪念的想法,摟摟抱抱都不行自然就更別說親了。
“這叫什麼談戀愛?你跟你那個小女友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終於忍不住發火了,當有一天宿舍裏隻有我和他時就質問他。
“我跟你哪一樣,你就是一個混蛋,一個禽獸。”他正在玩遊戲,每當這個時候總對我愛理不理,這一回也不例外,看都不看我就隨口說。
“嘿,我是禽獸你幹嘛喜歡我啊,你什麼意☉
“什麼?”突然有種詞窮的無力感,看著他傻了眼。數秒後我撲到他的身上,用力抓住他就要像個流氓似的強吻他。結果這一回他反應極快,我還沒碰到便已被推倒在地。我奇怪,難道這種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嗎?
“哎喲。”我抱著自己那綁著石膏的腿就喊疼。
“少裝蒜,我才不相信你了。”他冷冷地說。
“我是真疼死了,沒騙你。”我痛苦地大喊。
“沒事吧?誰讓你沒事找事的,真是自找苦吃。”他這才急忙過來把我扶起,一邊還埋怨我。
我氣得不想再跟他說話,也不想再看見他,他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憑什麼就非得這樣矜持。於是就躺到床上假裝睡覺,然而他卻也沒有要安慰我的意思,偷偷瞄了一眼,竟是又在那認真玩遊戲了。我想如果我是那些武俠片中的人,現在估計要吐血身亡了。
去醫院拆石膏是嚴若風家裏的那兩個男人送我們去的,再次見到感覺他們很般配,實在搞不懂世人為什麼要忍心蔑視、貶低這樣的和諧。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誰看不起了誰?是誰定義了道德的標準?又是誰就該永遠活在黑暗中?我們都找不到答案,就好像我們永遠都隻是過著普通的日子,為身邊那一個人而活著,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一樣。
“殷樂,你覺得怎麼樣了?若風有好好照顧你吧?”正想間,那個一直溫柔隨和的男人轉頭問我。
“很好,差不多快好了。”我說。
“若風有沒有跟你道歉?”開車的男人緊接著問。
“啊?不需要了,也沒什麼。”我看了眼嚴若風,急忙說。
“反正你們是同學,有的是機會讓若風好好給你賠禮道歉。”溫和的男人又笑著說。
嚴若風瞪了我一眼,又偷偷踹了我一腳,於是我也就隻能笑笑不再說話。
醫生說骨頭愈合得很好,拆了石膏後隻要再做些恢複性的鍛煉就可以。可能因為兩個多月沒走路了吧,我竟對此有些恐懼。
“你怕什麼啊?趕緊動動啊!”於是回到宿舍嚴若風就像個家長一樣催我走路。
“若風,你別急,我以前腿也骨折過,這是有恐懼心理的,一開始都不敢動。”胖子說,他真是一個無比好心的人。
“他哪是怕呀,是作①吧。”嚴若風卻是一臉鄙視,很輕聲地說了一句。胖子估計沒聽到但我聽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看他的表情也能斷定一定不會是好話。
所以我又不開心了,就算是為了麵子也得趕緊好起來,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這樣一來就能好好收拾他。
注:①作:上海話,大概意思就是無理取鬧、使性子、刁鑽、麻煩、任性之類,為達到某一目的而鬧別扭,撒嬌。是典型的吳語方言,通常指在要求得不到滿足時,通過溫柔的態度,適當的手段,模糊的概念,包括撒撒嬌、發發小脾氣,讓對方不得不讓步。一般用於戀人之間,形容女孩,有時也用於男孩,但不多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個人都覺得相當狗血,像一出爛透的言情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