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好了。”婚事,不是應該盡善盡美的嗎?我不解的看著他,言歌走離我身邊,站在一步之外,回頭看著我。
“翊,明日就要走了,趕考。”言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我,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沒有激動;沒有傷懷;沒有喜悅;沒有哭。隻是這樣告訴我。不知道說什麼,突然覺得,我這樣緊張;這樣忐忑;泛著異樣的興奮,是為了什麼。很想苦笑,但是我知道,麵對言歌,他才有苦笑的資格。我也隻能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消息而已。
“我去沐浴了,要換衣服了。”言歌平靜的走過我身邊,我伸手拉住他,我低著頭,不看他。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很沉悶。
“他走了,我照顧你。”言歌隻是停頓了一下,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知道,他點頭了。
鬆開手,背對他。
言歌,紅色的束發,開襟的紅色長袍裏麵也是紅色的內衫,還是和往常一樣,衣襟開的非常大,紅色的帶著玉石的腰帶,把言歌纖細的腰肢勾勒出來,一雙紅色綢緞麵的鞋子隻露出很少的部分,言歌沒有什麼表情,好像今日的大喜與他無關,在大紅色的映襯下,臉色稍顯蒼白,但是較平日來說,還是能看出,他很開心。這樣的言歌,美麗,蒼白,耀眼,冷淡。我坐在遠處,看著他,心底的小湖,泛起一絲……違德的漣漪。
整個婚禮,熱鬧,快樂,每個人都洋溢著笑,即使我們都不知道這笑的背後,是否有酸澀, 是否有不舍,是否有淡淡的哀傷,言歌,是個很有人緣的倌。拜堂的時候,除了鞠躬和禮成,我還說了多餘的話,希望他們相扶相依,希望他們朝暮相伴。翊的臉上有些許難色,不過礙於親友眾多,還是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言歌是什麼樣的表情,因為,他遮著蓋頭。最初,言歌是拒絕遮蓋頭的,出於我的堅持,還是蓋住了。以至於我能順利的說出這兩句話。隻是他抓著喜帶的手指,泛了白。
翊,被大家拉著喝酒,一杯一杯,新婚之夜,新郎總是會醉得很厲害,但是如果是兩位新人都是新郎呢?言歌並沒有從新房出來喝酒,也沒有護著翊,我心中有種怪異的心安理得。
“我們去鬧洞房!然後回來繼續喝!”空蟬嚷嚷著,代表大家,說出要先鬧洞房。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擁簇著新人,擠進新房。
“公不離婆,秤不離砣。掀蓋頭啦!”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翊拿起秤杆,挑下蓋頭,言歌緩緩抬頭,看著他,笑了。一群人哄的一下炸開,嘰嘰喳喳的調笑著他們,祝福著他們,接下來,就是交杯,翊端來兩盅喜酒,交給言歌一杯,自己拿著一杯,深情的看向言歌,言歌隻是看著他,笑著,抬起手臂,翊手臂過來,他們交疊在一起,一同飲下這一杯。並沒有分開,還是這樣交疊的看著彼此,這時,我突然覺得這間喜房很大,很空曠,除去他們兩人,其他的人都離得很遠,隻有他們互相注視,眼中,隻有對方。
平靜沒有持續太久,沒等翊說什麼。又被這一大群人拉走,繼續去喝酒。我走在最後,扭頭看著言歌,他對著我笑,雖然都是在笑,但這一抹笑,不同。
大家都醉了,腐顏已經被衾蕪拖著回房去了,銀殤還糾纏著聽雪堅持要分個高下,空蟬抓著翊的衣服拿著酒壺往翊的口中倒酒,其他的賓客也是東倒西歪,有的已經離場,這是我在醉生樓所經曆過的第一次沒有□味道的酒席。
“翊?回房去吧。”我拉扯著翊,腳步有些蹣跚,因為我也喝了不少。我把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