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加快了腳步,卻在門口停住。

“我是樓主,什麼時候要聽你指手畫腳了。”在風,生氣了。

“你……你走了,樓裏怎麼辦?!”空蟬聲音帶著微微的顫唞,難以察覺,因為他提高了聲音掩蓋自己的慌亂和悲傷,我卻聽得出。後來,我試著努力去忘記他顫唞的慌亂的難以察覺的悲傷,但,我卻不能。

“塵秋,進來。”聽到在風喊我的名字,我不禁一愣,為數不多的幾次,這算一次。我硬著頭皮走進主殿,意外的是,主殿,隻有在風,空蟬和我。

“我去遠遊,醉生樓……”在風並沒有說完他想要說的話,留住了話尾,抬眼看著我。等著我說些什麼,我剛要開口。

“讓秋照顧,倒是沒問題,但是……”空蟬脫口而出,他打斷了我,我提了口氣,張嘴,打斷了他,也留住了他的話尾。

“有我在,醉生樓不會倒。”我對在風留下了一個誓言。後來我才知道,這個誓言,對我來說是我在醉生樓這段人生中不能拜托的魘。在風看著我,笑了,看了空蟬一眼,起身,走了。過了幾天,我才知道,這一走,竟是……

在風走的那天,我看到了衾蕪,銀殤,腐顏,在風站在前麵,衾蕪在他左邊,腐顏在他的右邊,銀殤則背對著我們大家。說是大家,其實也隻是四人,我站在前麵,空蟬在我左邊,言歌在我右邊,聽雪倚靠在主殿院中的石山上。我們這樣站了一會,在風拉起我的手,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我的手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衾蕪,看著我,把別院的鑰匙也交給了我。腐顏沒有看我一眼,低著頭,跟上去。銀殤忽然轉身,笑的燦爛,把醉金靡的鑰匙,丟給了言歌。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再抬頭的時候,隻能看到馬車和馬夫。

“走。”是衾蕪的聲音,我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看些什麼,衾蕪撥開了馬車的簾子,定定的看著我,眼中複雜,我張了張口,卻未發一言,在馬車漸遠的時候,我的手臂微微抬了抬,最後終究是垂在了身邊。

四個人,醉生樓,隻有四個人,我站在大門口,轉身,看著我身後的他們,我竟然,笑了。

“一二三四五,醉生,空蟬,言歌,聽雪,塵秋。”我說了這樣一句,抓著那兩串鑰匙,伴著銅鐵敲擊的聲音,看著空蟬比哭還要苦的笑臉,看著言歌微微呆滯的眼角,聽見聽雪輕輕的沉重的歎息,聽見自己疲憊的有力的心跳,留下他們,徑自回屋。

夜晚,總是帶著星光,即使有烏雲。

“今兒怎麼才4個人掛牌啊。”這聲音,是腐顏的客人。

“銀殤跑哪去了,唉,算了,明兒再來吧。”腳步聲漸遠。

絡繹不絕,進門,落座的客人還是很多,但是,歎氣,不得願的客人也很多。

疲憊,總是悄悄的爬上我們的脊背,讓人難以呼吸。我開始迫切的期待夜晚離去,白天到來,掙紮在夜裏被噩夢吞噬,拖拽著白日不願陽光褪去。

“叩叩……有人嗎?”陌生的聲音打破了醉生樓清晨的寧靜。我非常不情願的離開主殿角落的大椅,起身去開門。剛剛走近門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咦????是你!”空蟬……什麼時候能聽到他平和緩慢的說些什麼呢,笑著搖了搖頭,歎氣,剛要開門。

“醉生樓白日不是不閉門的嗎?”我的手僵在半空。

“是啊,但是天氣冷了嘛!不關門會風寒的,我們穿的都很少啊!”我的手在半空攥緊了拳頭,突然很想揉揉空蟬的頭發,緊緊的抱著他,為什麼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碰觸到一些內心的柔軟,為什麼他總是那麼輕鬆愉快的四兩撥千斤,空蟬,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