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3 / 3)

“塵秋,這些東西,我見的多了,也不喜歡,我要的,你不一定給得了。”我挑了挑眉梢,嘴角露出難掩的玩味,走到他的身後,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問了一句。

“不如直接說來聽聽?嗯?”我知道,沒人能拒絕這樣的我,而我也不會輕易演這一出戲。◣思◣兔◣在◣線◣閱◣讀◣

“我要龍王界,隻我一人。”冷惜晴,揚了揚頭,吊起眼角,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看我。我知道,這是一個讓我進退兩難的要求。我不能拒絕,卻也不能真的如他所願。我心底苦笑了一聲,隨即直起身,緩緩走向窗口,我並沒有推開窗,讓自己的心口鬆鬆氣,而是直接轉身,盯著冷惜晴的眼睛。

“有何不可?”我知道,隻這四個字,說給他聽,他便會知足,冷惜晴此時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錯愕,驚喜,震撼,難以置信,害羞,渴望,以及勝利者的微笑,我也笑了,笑的坦然,笑的鎮定,寵溺的看著他,我知道,我贏了。

我走近他的身邊,將他拉起,帶到側殿的軟榻上,我緩緩的倒在榻上,晴紅著臉頰,靠在我的身上,我想著,這樣也不錯,這一殿,這一人,這一笑,這一晚,這一世,是否足矣?

我執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環上手臂,將他攬進懷裏,用下巴緩緩的磨蹭著他的發頂,他在我的懷裏,靜靜地,連呼吸都很輕,仿佛一掙紮我就會消失一般,我笑了,晴,這樣在乎我嗎?那天你對我驚鴻一瞥了嗎?我在心底歎了口氣,我卻險些將你忘記,人終究是不能用瀏覽的態度生活,是嗎?不知有沒有人像我讀論語一樣讀我,也不知有沒有人像論語一樣幹淨□的呈現在我麵前讓我細細的品讀。

懷中抱著纖細水嫩的人,心思卻不知飛去哪裏,晴用自己甜膩甘醇的聲音,喚回我的神思。

“秋,我以後能不能這樣叫你?”晴小心翼翼的問我,仰著頭,眼睛總是清透溼潤,仿佛不好好珍惜便會失去的琉璃。我有一絲失神。他抬手碰觸這我的下巴,撫摸著我的棱角。他的體溫將我拉回來。我看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便叫你,寶兒。你和這龍王殿裏的一切,都是寶。”我從沒想過,這一個稱呼,竟叫了一世。

掙紮著,慘淡的笑了,終究,我還是輸了。

晴,成了我眾多客人中獨特的一位,因為他獨占了龍王殿。而不管我多忙,不管我有多少客,我都會招待他。那些日子裏,晴進出醉生樓的次數,怕是比一些倌還要多。

我以為日子可以這樣一天天飛快的過,忙碌也好,清閑也好,總是風平浪靜的。

很快,我卸下了我的黑衣。因為我不舒服,青天白日,在醉生樓的樓頂,靠在圍欄邊兒上,已然是冬天,風變得多了起來,但是初冬的風隻帶著一絲冰涼並不沁骨,它總是吹開我的衣襟,好像要幫我脫掉這一身的黑色,連袖口都不放過,非要吹開外袍,將裏麵的白色的裏衣露出來才罷休。

一隻鳥兒,我不知它的名字,落在我的膝上,我動了動,它並沒有飛走,我仔細地看了看,它和我一樣通體烏黑,隻有一雙眼睛,發光似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它,微微的笑了笑。

你覺得我和你是同類嗎?在這個鳥兒都成群結隊尋找暖處的時候,你依然獨自飛著四處覓食,卻落在了我的膝上,我也是黑色,你也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