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顫唞著,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我坐在他的對麵,就這樣看著他,我沒有什麼能安慰他,因為我知道,此刻,這間屋裏,有兩個需要安慰的人。
滯
原來什麼都沒有改變,是我變了。
樓裏的人多了起來,白日,我們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吵鬧、一起下棋、一起打牌、一起歎氣、一起彈琴、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夜晚,我們獨自守殿、獨自接客、獨自沏茶、獨自倒酒、獨自應拆、獨自彈琴、獨自唱歌、獨自跳舞、獨自麵對風花雪月、獨自麵對支離破碎、獨自悲傷哭泣、獨自徘徊夢裏。
又有誰,會在聽見隔壁哭泣的時候,推門而入,緊緊的抱住,一直睡在隔壁的他呢?
銀殤,你回來的時候那些東西,真的是奔走忙碌於天涯,收集起來帶回醉生樓的嗎?還是你為了讓樓裏的人不那麼擔心你,從隔壁小城隨便買了一些帶了來的呢?
人有多少苦就有多少淚。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黯然神傷,空蟬牽著他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看到他眼角帶了一顆淚痣,我皺了皺眉,男人,在眼角有一個淚痣的話,是注定要神傷一世的,他真的適合這裏嗎?
“名兒?”我轉眼看了看空蟬,重新低頭看著手裏的書,橫我在大椅上,帶著一些不羈的笑了笑。
“我叫陌殤,陌生的陌,離殤的殤。”聲音雖輕,卻帶著倔強,我放下書,轉頭看著他,微笑還在,我很久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把自尊看的多重?”我換了個姿勢,從臥變成了坐,支著下巴靠在扶手上。
“我沒有那種東西。”陌殤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現下我的臉色很難看,卻也什麼都說不出口,陌殤,好一個陌殤,不是莫傷是陌殤。
“去找銀殤,讓他帶你。空蟬留下,我有話要和你說。”我不管他是不是認識銀殤的房間,直接指使他出去。
“怎麼了?秋?你不喜歡他?”空蟬,能看出我的不鎮定,走近我的身邊,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不,喜歡。”我不能撒謊,我確實喜歡這個人,陌殤。他會是一個好倌,因為,他能忘了自己。
“那你留我下來,是什麼事?”空蟬順勢跟我擠在這一張大椅上,我歪歪扭扭的摟著他。
“前兩天……那個人還好嗎?”我小心的問了一句,這兩天一直不見他,不知道他來了以後習慣不習慣。
“誰?”空蟬不解的看著我,抓起我腰間的小玉石把玩。
“此溪台。”我看著空蟬。
“哦……你為什麼那麼關注他?”空蟬並沒有回答我,但是開始用小玉石砸我,然後拾起來,再砸。
“他是我哥的……”我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哥的???”空蟬很吃驚的看著我,一個不留神,把我的小墜子拽了下來,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哥的愛人。”我知道不告訴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是實話實說了。
“他這兩天,一直呆在屋子裏,偶爾會到後院的溪台上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不太喜歡講話,你不認識他嗎?”空蟬知道了以後,便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恢複了嘮嘮叨叨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他現在幹什麼呢?”我覺得,我和這個此溪台要好好談談。
“一大早就去了溪台,今天恐怕他又要在溪台坐一天了,此溪台上溪台,此溪台非彼溪台,哇……好亂好亂……他的名字啊,真是奇怪。”空蟬知道,我想去找溪台,便從我懷裏起身,自言自語的蹦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