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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家弄哭了,我教訓教訓你又有何不妥?你這個沒事就把樓裏兄弟弄哭的罪魁禍首又有何不滿?”聽雪回頭看著我,晃了晃手中的蕭,那意思說,我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還要打我啊。我哼哼了兩聲,想要狡辯兩句,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順著聽雪的目光,看著盈瀾的背影消失才轉過頭來瞅著聽雪,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說你最近總往外跑,幹什麼去啊?”看著聽雪風塵仆仆的樣子,臉上泛著快樂的微笑,用意思帶著輕佻和好奇的口氣問他。

“得一知己。”聽雪隻說了這四個字,笑眯眯的撫了撫手中的蕭,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炫耀一般。我撇了撇嘴。

“得一知己,就至於這樣啊,我要是你我還不得死在外麵都回不來了。”我吊兒郎當的看著聽雪,酸溜溜的說,聽雪很是不以為然。

“哦?塵秋,你確定,你有知己?”一句話,直擊脈門,我要是個練功之人,這一擊,定當經脈盡斷,七竅流血而死,聽雪,你真是毒舌。我哀怨的看了聽雪一眼,抱著盈瀾給我的毯子,坐起來,嘟嘟囔囔的走了。

“真是……這人……真是……煩人……煩人不說……還討厭……你……聽雪你……簡直是絕了你……氣死我了……”我一邊扭頭看他一邊甩話說他,聽雪聽見我嘟囔著泄憤,開始,隻是輕輕的笑著,用笑聲激我,我越說他的笑意越深,直到我走到主殿門口的時候,已經聽見聽雪哈哈大笑,我頭也沒回,甩了甩袖子,直接踏出主殿,氣鼓鼓的往自己院子跑。

“塵秋啊塵秋,哈哈哈……”我聽著主殿傳出聽雪的大笑,心情突然好起來,自己也笑起來,漸漸放慢了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毯子,就這樣,在院子裏也大笑起來。

天之大,地之廣,命無知己又何妨?哈哈,聽雪啊聽雪,塵秋,雖無知己卻有你,足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以為,因愛會和這院中的落葉一般,在冬日被積雪掩埋,從此不見蹤影。

“塵秋。”因愛站在我的麵前,輕輕的笑著,還是一身公子打扮。

“幾日不見,甚是想念,不要這麼著忙,我一直都在這裏。”我走上前去,拉她進門。

“早一分一毫時候,就能和你多待上一會。”因愛微微的喘著,害羞的低著頭,用手拂去鬢邊的汗珠。因愛,你總是在我將要再度沉淪的時候,及時出現,拉住我。

“因愛。”我握著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腰間,緊緊地擁著她,好想將她這樣揉進自己的身體。因愛,如果我有你這樣一位血親,那我將是何等的幸運。我的腦海中出現了溪台的笑臉。

“塵秋?”因愛有些詫異,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隨即也緊緊的攬住了我的腰。

“嚇著了?我挺想你。”我撫了撫她的後腦海,憐惜的看著她。

“我以為你都不會想我。”因愛湊到我的鬢邊緩緩的磨蹭。

“為何?我在因愛的眼中就這樣冷情?”我扭頭看她,正好對上她的臉頰,輕輕印下一吻。

“瞧,你對與你日夜相守的草木都不照顧,還不冷情嗎?”因愛側頭看了看蕭索的院子,又回頭看我,笑著。

“因愛,嚴冬之中,我又怎麼能夠護著這花兒不謝呢?”我無奈的笑了笑。

“……是啊,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因愛怔怔地望著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笑也不再看我,隻是默默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