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1)

“女朋友?”柯特反問,貓似的眼神落到福姆斯身上。

福姆斯瞬間感受到一股極具壓迫力的寒意籠罩全身,唰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像一下子體會到了妮可驚懼不安的原因。

柯特冷哼一聲,目光重新轉向他身後的妮可,眼中寒意更甚。哼,不反駁嗎……那就,更該死!

細碎的紙屑,洋洋灑灑的從他高舉過頭頂的手中飄落,打著旋兒落在平攤開的扇麵上。

“紙吹雪。”柯特手中的扇子輕輕扇動了兩下,蹁躚飄落的紙屑,像被狂風裹挾著的飛雪一樣,呼嘯著向妮可二人卷去。

穿著和服的柯特輕搖紙扇,雪白的紙片翩翩飛舞著,畫麵優美得如同一場精彩的歌舞伎表演。

隻可惜如此優雅的舞蹈卻暗藏著殺機,柔軟的紙屑在念力的作用下,比刀刃更鋒利。

妮可驚恐的雙眼瞪得老大,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福姆斯,同時自己也向著相同的方向撲倒。

飛舞的紙屑從他們原先的位置上刮過,將柏木地板和身後的桌椅都刨去了一層,留下千瘡百孔的殘骸。

福姆斯趴在地上,駭然無比的看著眼前這不可▽

告別的歎息還在回響……他想要伸手挽留的時候,卻隻剩門被合上的聲音。

伊路米抓住柯特的手腕,一同消失在原地。

*** ***

躲在櫃台下的酒保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對著滿目瘡痍的酒吧再次內牛滿麵,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明天——不,立刻馬上現在他就要把那個災星的照片貼到門口去,然後標上大大的“謝絕入內”!

46.一個人的終結

救護車和警察一樣,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白色的車子嗚嗚亂叫著停在蘭卡酒吧的門口,像是也在哀悼福姆斯的死亡。

妮可終於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頭痛的十分厲害。

妮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看見一片白色,掙紮著撐起上半身,誰知一抬手卻發現手上正紮著吊針,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醫院裏,身上穿著不知什麼人替她換上的藍色的病號服。看看窗外,隔著一層窗紗,隻能看見黑漆漆的一片。

妮可用另一隻手揉了揉依然抽痛不已的太陽穴,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怎麼在醫院裏,好一會兒才慢慢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蘭卡酒吧,漫天飛舞的紙屑,鮮血,死亡,福姆斯。

福姆斯死了……為了救她。

金色的眼睛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翳,她像是失去了所有活力似的躺回床上。

妮可怔怔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眼淚忽然湧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即使她已不愛福姆斯,可是親眼看著他死去,依然痛徹心扉。

妮可現在十分痛恨自己的猶豫,如果她早點把話說清,如果她那天晚上在虛夜宮就斷然拒絕,或許福姆斯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蘭卡酒吧,更不會因她而死。

她害死了福姆斯。

為什麼身邊的人總是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

妮可把頭埋進枕頭裏,小聲的抽泣著。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臉圓圓的小護士托著藥盤走了進來,看見妮可睜開的眼睛,展眉一笑,細細的眉眼彎成兩個小月牙兒,十分討喜。小護士高興的說:“你醒啦!”

她放下手裏的藥盤,彎下腰,幫妮可把剛剛起身時帶起的薄被又塞塞好。

“哎呀,怎麼哭了?”小護士輕柔的拭去妮可眼角滲出來的淚水,安慰她說:“快別哭了,這樣對小寶寶不好的喲。”

“懷孕期間要保持良好的心情,才能生出健康的小寶寶來。”小護士眉開眼笑的說,像是已經能夠預見到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嬰兒。

妮可一下子被她話裏的意思震住了,連洶湧的眼淚都一下子停了下來:“你說什麼?”

小護士抿嘴輕笑,拿起藥盤裏調好的藥水,推進妮可正在掛著的吊瓶裏,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呀,有小寶寶咯!雖然才一個多月而已,”她微嗔的點了一下妮可的鼻尖,“真是的,哪有你這麼粗心的準媽媽……”

小護士輕輕的拍怕她的手背說:“藥裏有鎮定的成分,困的話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