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睡吧,我會幫你看著吊瓶的,”然後把妮可的手也小心的塞進被子裏,用哄小孩子的語氣溫柔的說,“不許再哭嘍。”
在藥力的作用下,妮可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就在這驚人的消息中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手上的吊針在她睡著的時候已經拔掉了,隻剩一塊止血的小棉片用膠帶固定在手背上。
昨晚的那個小護士托著藥盤進來,笑眯眯的向妮可道了聲早安。
妮可坐了起來對她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小護士也不介意,手腳麻利的把盤子放下,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拉開了窗簾。早晨的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整個房間,燦爛得耀眼。
“偶爾曬曬太陽,心情也會好起來呢。”小護士邊說邊走回床邊,端起托盤裏的水杯試了試溫度,才遞給妮可。
妮可也不多問,隻是默默的接過托盤裏的水杯和藥,順從的吃了下去。
“等下醫生會過來給你複查一下,”小護士微笑著對妮可說:“小孩子都是上天賜下的珍寶,就算是為了肚子裏的小寶寶,你也要努力開心起來呀。”
妮可終於抬起頭,對一直努力勸慰自己的女孩子勉強笑了笑:“嗯,我會的。”
圓圓臉的小護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藥盤離開了病房。
妮可靠在床頭,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一個新的生命正在此孕育和萌芽,多麼奇妙和不可㊣
“拉德維奇小姐,對我還有印象嗎?”男人拎過牆邊的凳子坐到妮可床前。
“豪森探長。”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她這輩子第一次進警局就是落到了此人手上,被他和他的手下們輪流審了一整夜沒合眼,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妮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懶得給他好臉色看。
豪森倒也不以為忤,看著妮可的眼睛問:“能說一下昨晚在蘭卡酒吧被殺的福姆斯?克魯先生和你的關係嗎?”
福姆斯的死亡再次被刻意提起,妮可揪著蓋在身上的被子,兩手拽的死緊,她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強撐著下巴說:“他是我的前男友。”連聲音都在微微顫唞。
豪森把捏著手裏的香煙湊到鼻前聞了聞:“但據我所知,福姆斯?克魯先生的未婚妻是艾瑪?盧奇小姐。”
“如果您注意聽了,”妮可話裏忍不住帶上一絲火氣,“我想我並沒有漏掉‘前’字。”
“抱歉。”豪森聳聳肩,不過這並不是重點,“克魯先生和你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妮可警覺的閉上了嘴巴,隔了一小會兒才扭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冷笑著說:“這您應該去問他才對。”誰知道這位探長和盧奇有沒有什麼勾結呢?總之,還是小心為妙。
“那麼,拉德維奇小姐。”豪森一眨不眨的盯著妮可看了半天,“對於克魯先生的被殺一案沒有任何可以為警方提供幫助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