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刺龍見他讓步,心軟起來,便說,‘我是怕你生氣罷了。既然疼痛,我去叫他取了止痛的藥草來給你。’狐王微微的笑,許久才說,‘也好。’見他走了幾步,卻又喚住了他,說,‘你先去別處歇息幾日,等我傷好盡了,便去教你法術。’
《九尾》 狐狸文 二十四
《九尾》 狐狸文 二十四刺龍略想了想,便說道,‘也好,我還在你舊日的洞穴中等著。’狐王看了看他神情,才又說道,‘隻是你獨自一個,我實在放心不下。不如教你句口訣,若是遇著甚麽危難,獨力難支時,便念起口訣,我自來相助。’刺龍也知這山裏生活艱難,隻是到底拉不下臉麵來,本想回絕,可看狐王專心瞧他的眼神,心裏便想,他教便教了,我不去念便是了。
於是便點了點頭,說,‘好,你教我。’狐王便仔細念了幾遍與他,又說,‘那時隻管叫我的名字便是。’刺龍有些啞然,卻並不說甚麽。他心裏是不大喜歡白龍這名字的。他當初取了這名字給白狐之時,原本是藏著要殺了狐王的心思的,所以他叫做刺龍,偏偏就與狐王取了個白龍的名字。
哪裏想到狐王原本就是他那白狐,生生被他刺中心口,可不是應了他兩個的名字?
所以白龍這名字真是晦氣得很,他心裏十分的不喜,想著要再取一個好的與白狐。隻是這人的心思他也摸不透,偏偏就要定了這個名字,也不知是不是有些記恨他,所以這樣的固執。
刺龍離去之後,狐王看著殿外出了半日的神,後來歎息一聲,吩咐了殿外的小狐去喚黃黥過來。
不消片刻,黃黥便進來見他。狐王同他說道,‘我前些日子不是許了你的絨蝶?你把紗籠提來。’黃黥連忙說,‘不必陛下費心了,我那絨蝶如今多了,叫黃倩趕做了兩個紗籠,卻都盛不下,她正趕著做個大紗籠哩。’狐王有些驚訝,便問他,‘你倒有法子?’黃黥頓時懊惱起來,恨自己嘴快,卻還是免不得要從實招來,說,‘是白希給我些藥粉,說是可以教絨蝶動情,提早繁育。’狐王哦了一聲,沈吟片刻,突然吩咐道,‘叫白希來。’小狐得命便下去了,黃黥卻有些驚訝,偷偷去看狐王臉色,心中不免忐忑。想來想去,不見甚麽律令上有這麽一條不許對絨蝶下藥的,便悻悻的想,難道倒要賞那死人不成?
白希進來之時,見黃黥立在殿中,倒也微微挑眉。
狐王招手喚他近前,問他,‘聽說你會製那藥粉,教絨蝶動情繁育?’白希看了黃黥一眼,走上前去答道,‘不過雕蟲小技,教陛下見笑了。’狐王也不知想甚麽出神,片刻之後,才說,‘若是大些的走獸飛禽,也可用得麽?’白希這時抬起頭來,又看了黃黥一眼,這才仿佛胸有成竹一般的說道,‘倒不曾試過,想來也是用得的。’狐王微微蹙眉,又問他道,‘會不會傷身?’白希便答道,‘若不是向來便體虛的,想來也不當有礙。’狐王眼角稍稍上揚,看著他說道,‘既然如此,你先製些拿來與黃黥一試。’黃黥大吃一驚,正要開口,卻聽白希突然開口說道,‘他平日裏的風流事也不少了,拿不拿藥與他試,又有甚麽分別。’黃黥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心想,若是真被他用了藥,說出去還能見人麽?
狐王哦了一聲,打量了他幾眼,便說,‘既然如此,便拿你試上一試罷。’黃黥心中大笑,卻正經著臉色立在一旁。
白希便抬起頭來問說,‘陛下要試也無不可。隻是藥性猛烈,交媾之況著實的不堪,難道陛下要看不成?’狐王皺眉起來,看也不看他,沈聲說道,‘你先去製罷,弄好了呈給我看過再說。’白希便行了禮,依然退下,黃黥心想,他好大的膽子,隻是卻也厲害,怎麽看得準陛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