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狐王好似身上帶傷,又不見那白狼在殿中,心裏不免要想,是他兩人起了甚麽爭執不成?還是那白狼又私自逃脫了?
便有些揣摩不定,想,若是他已厭倦了那白狼,我曉得他那些舊事,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正在那裏忐忑不安,狐王卻喚他近前,把他仔細的吩咐道,‘如今那白狼在我舊日洞中休養,你著些孩兒遠遠的守著些,不要被些野物驚了他。’黃黥連忙應了,心中卻暗暗歡喜,想,這樁事情若是做得好了,怕是要有大功勞。
狐王雖然吩咐了他,卻仍放心不下,又囑咐道,‘你要仔細的看好,也莫要教山裏的野狼走了進去,迷失他本性。’黃黥心中暗笑,想,陛下是怕那白狼被這山裏的母狼勾走了魂罷。
口中便說,‘陛下,他可得了您半顆內丹哪。山裏那些母狼哪裏配得上他?’狐王卻不知為何煩躁起來,半晌不曾說話,最後才道,‘你隻看緊他便是了。’黃黥便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正焦灼之際,突然心念一動,想,陛下如今受了傷,想必大不如前。我不如拿了幻術試他一試,也好探探他的心思,看他究竟愛那白狼甚麽,也好做打算。
《九尾》 狐狸文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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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狐狸文 二十五黃黥心存著僥幸,想若我幻術使得周密,便是狐王,也該瞧不出來才是,況且他又受著這樣重的傷。便大著膽子布下了幻境,一心隻想著探知了狐王的心事,才好日後邀功。
隻是這次卻與以往都不相同,他仔細的布下了法術,卻是要看看狐王心底最隱秘的念頭。
黃黥布置得妥當,睜眼再看,卻仿佛仍是這殿中,沒有絲毫不同。有那麽片刻,黃黥竟然忍不住要疑心起來,想,難道是我的法術不中用不成。
正這樣想著,卻聽殿外的小狐低著頭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陛下,青鑾求見。’黃黥吃了一驚,他也算是族裏輩分長些的了,卻從未見過青鑾。人都說青鑾修仙得道,早已不問族中的事務了,怎麽還來求見狐王?
他正在這裏雲裏霧裏的揣測著,青鑾卻早已自殿外走來,黃黥看到,忍不住心中讚歎,這樣俊美的男子,果然道骨仙風,竟然仿佛天上來的一般。
青鑾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才說,‘陛下,時日將至,也不知您想得如何了?’狐王倚靠在玉座之上,看他片刻,才說,‘我舍不得殺他。’青鑾嗬了一聲,笑道,‘陛下,難道你舍得自己的性命不成?’狐王靜了片刻,才說,‘也不舍得。’青鑾便問,‘那陛下是如何打算的?’狐王隻是略想了想,便毫不在意的說道,‘若是天也要滅我,便滅罷。’青鑾哦了一聲,笑意淡了下去,說,‘陛下,你是天生的九尾,我族裏幾百年也難出一個的。當年我帶著靈石尋到你,隻當是上天保佑我族,才教我尋到了你。你便是不為自己,也要為族人打算些才是。’狐王微微冷笑,說,‘難道你又有甚麽法子?’青鑾便說,‘並沒有甚麽別的法子。陛下既然舍不得,青鑾便去殺了那白狼,取回你那半顆內丹,也不是甚麽難事。’狐王的目光霎時間便冷了下去,沈聲說道,‘那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長白山去。’青鑾輕輕頷首,便說,‘隻是我已取了出來。’說完便伸手自懷裏掏出半顆白玉般的珠子來,狐王看在眼裏,霎時間便變了臉色。
青鑾仔細看他片刻,才又說道,‘陛下果然傷得厲害,這樣子如何度得天劫?’狐王怔在那裏,愣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來,一掌便拍在青鑾的心口,那時血濺得四處都是,地上隻蜷縮著一隻青狐,青色的狐珠在那一灘鮮紅的血跡之中刺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