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休息吧,別在這兒值班了。身體要緊。我幫你聯係人替你?”他說。
“不用了。我能行的。在這裏坐著,也是歇著。一會兒吃點藥就沒事了。”劉老師說。
“好吧,依臣。那,你多休息休息,最近別工作那麼辛苦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外麵那名老師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望著那人剛剛離去的空曠門口,劉依臣雙目頓時散發出無邊無際的殺氣——他的雙眼開始發黃,瞳孔越來越窄,直到完全縮成了一條縫;他的牙齒開始伸長,口中喘著強勁的粗氣——但是,他的表情卻隨著身體的變化而變得痛苦異常,仿佛正在暴走的身體並沒有帶給他重回力量的快感,而是無盡的悲痛……
肉——我要吃肉——
他的腦海中不斷傳來發自靈魂深處的呼喊——但是他攥緊了雙拳,雙手死死的壓在辦公桌上。
不——不行——這裏是學校,外麵都是無辜的學生,我不能……
內心的掙紮讓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他不知有多想放開自己的欲望,但是他都控製住了自己。
我不會讓你占據我的身體和靈魂的,野獸!
忽然,他那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有腳步聲接近,他連忙再次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右手支在桌麵上,捂著自己的半邊臉。
這次又是誰……趕快離開我,離開這裏,求你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心中的“那頭野獸”也變得越來越活躍。很快,他已經能夠嗅到人肉散發出的誘人香味。他的身體下意識的變得激動,但他極力用意誌抵擋自己肉體上的衝動——肌肉時而興奮時而平靜,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的發抖。
空氣中人肉的味道越來越濃,高跟鞋“踏踏”踏地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他不知不覺間齜起了牙。
竟然在這個時候來這裏!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我最近不舒服,不讓你們過多接近我了嗎!難道非要我把你們殺掉你們才知道我的話的重要性嗎!該死的,我沒有跟你們開玩笑!
“當當當。”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劉老師問。
“依臣,是我。”門外的女人說。
劉老師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是一個同事:“有什麼事嗎?我現在不是很舒服……”
“剛剛我去取包裹的時候發現有你的一封信,我就幫你拿過來了。”外麵的女人說。
“哦。”劉老師說。
“胃病又犯了?”女人問。
“嗯。我現在想自己單獨休息一會兒。對不起。”
“沒關係。那你的信我放在門口了,等你好點了再來拿吧。”說完,門縫裏的影子迅速變扁,一封信從門下麵的縫隙裏塞進了屋子。
“謝謝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劉老師說。
“沒事。要注意身體啊。我就不打擾你了。”女人說完,踢踏著她的小高跟離開了這裏。
信?什麼人會給我寫信?不會是廣告吧?或者是寄錯了?劉依臣等到門外的女人走得很遠了才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門口,拿起了信,看了看信封——信封上的收信人確實是自己沒錯。但是卻沒有寫明寄信人是誰。
奇怪。他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件。上麵隻寫了一行大大的字:“你被盯上了,快跑!”
他盯著這封信愣了足足一分鍾,隨後飛一樣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他順著門口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人監視他之後,邁著大步走出了實驗樓——他知道,樓內分部的監視器會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因此他不能表現出反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