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圍巾的女人走上前來,麵對著凜,把凜攔住了:“你就是那個‘多薩卡 凜’吧?小姐?”
凜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微微一皺眉,點了點頭。
女人笑了笑:“我們等了你很久了。”
“有什麼事嗎?”凜問。
“聽說,你們‘東區’的‘神’在上一次的事故中‘幹的不錯’啊。”女人說話時特意強調了“幹的不錯”四個字,“重要的人物基本都被放跑了。”
凜差不多猜到了對方的來意——來找茬的。看來她們不是隸屬於“東區”的“神”。
其實在“神”組織中,為了方便管理,便把世界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大區域來管理。雖然都是隸屬於“神”組織,不過由於組織下派的管理者不同,各各區之間其實是矛盾重重的。為了給自己區域內的“神”贏得更高的經濟收入,四大區無時無刻不在互相對比,競爭著。區裏的成績好,這個區往往就能獲得更高的收入提成;成績好,區裏的“神”就擁有更高的地位。這個地位是在內部排名之外的另一種地位,一定程度上也象征著個人實力的強弱。
由於區域競爭的存在,所有的“神父”都絞盡腦汁要搞好本區內的各項事務以在區域評定時好得到更高的分數,“神”們也都盡最大努力完成任務和個人修行,都想著要比別的區強,這本來是一種良性的競爭循環。但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為了追逐利益,區與區之間時常會有人員發生衝突的現象,有時矛盾激化得不到控製,甚至會發生人員自相殘殺,影響非常不好。但是由於沒有更好的策略,組織內部還是決定保留當前的政策,短期內不會發生改變,這就導致了醜惡的內部矛盾愈演愈烈。
尤其是在“東區”,“東區”是四大區中聲譽最好的一個區。因此常常是別的區嫉恨的目標。與外區“神”的矛盾很是激烈。
凜看了看前來挑釁的“神”,沒有反駁什麼,默默的低下了頭。她想解釋,她們的確解決了當地的問題——趕跑了古帝,擊敗了老僧解除了陣法,這其實就是本次任務的全部內容——調查並協助解決小鎮發生的人類神秘失蹤事件。凜她們做的其實比任務規定的還要多呢。
“怎麼?讓我說中了?沮喪了?”女人說,“可是你應該開心才對啊。你們成功讓組織相信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出色,而拿到了一大筆錢,遠遠超出了A.級任務應該支付給你們的錢數。”
凜沒有說話。她仍是默默的聽著。其實她們這次的任務等級遠遠超過了原先預計的A.級任務,所謂的傭金上漲是因為後來組織把任務定性成了最高級——S.級,所以她們可以得到那麼多傭金是理所應當的。可為了不激化雙方的矛盾,凜忍住了。她什麼都沒說。低下頭表現的很謙卑。
“不打算說什麼嗎?你們‘東區’的‘神’不是都很會反駁別人嗎?”女人說,“好。你一定在想,我拿我的錢,關你們什麼事?那麼我告訴你,你們的傭金,是從原本屬於我們的S.級任務中臨時抽出來撥給你們的!而對於我們來說,損失的不隻是錢,連任務等級事後都被生生降級成了A.級!這更是聲譽上的損壞!”
凜看了看女人的眼睛,翻開了腰包,拿出了自己的銀行卡,雙手遞到了女人的麵前,很禮貌的說:“對不起,我們實在不知道我們損害了你們的利益。這裏是我本次任務後收到的全部傭金,還有一些我的積蓄,你們收下吧,希望能夠補償你們的損失。”
女人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凜居然這麼能忍,而且還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拿出來擺在了自己的麵前。她知道卡裏有著非常誘人的存款,但是她此行目的不是來要錢,而是來隨便找個理由教訓一下這些下位排名的“東區”的神滋事,激化一下外區和“東區”的矛盾。看見凜居然如此的乖順,她的心裏露出了邪惡的一笑:太好了,要教訓的就是你這樣軟弱的家夥。
女人伸手一把抓來了凜的銀行卡,說:“這裏說話不方便。走吧,咱們換個地方。”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同伴,兩個人走到了凜的身邊,按住了凜。凜沒有反抗,跟著她們穿街越巷,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一個深邃的死胡同裏。
兩個人走到胡同口猛地一推凜,凜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逼迫下走到了胡同的盡頭,靠著牆站著。
凜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垃圾桶,還有些大型的垃圾箱,這裏顯然是一個放垃圾的地方。看著垃圾箱內堆滿甚至溢出的垃圾,這裏應該已經被人們遺忘很久了。久未處理的垃圾站成了流浪動物們的天堂。在一些倒著放的垃圾桶裏可以看見幾隻貓咪正偷偷的監視著侵入這裏的幾個人。
不過也難怪這裏會被遺忘。其實不是被遺忘,而是人們懶得再跑這麼遠扔垃圾了。周圍的牆比較老舊,而牆後的建築卻顯得比較新。很明顯,這裏原先應該是一片老房子。老房的拆遷工作並沒有做完全,老房子原來的外牆沒有被全拆,隻拆掉了擋著蓋樓的那一段牆。因此新樓蓋起來之後,這堵牆就成了阻擋人們扔垃圾的障礙了。起先還有人願意繞過老牆,鑽進胡同裏扔垃圾,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了。看來就連清潔工也懶得拜訪這個地方了。畢竟在深邃的胡同盡頭,而且要拐那麼一兩個彎才能到垃圾站,領導檢查工作的時候肯定查不到那裏,所以就幹脆不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