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的。”
半晌,傅の
”延玉啊,我最近待在宮裏都快記不清日子了,秋闈應當是放榜了吧?”太子妃抬起眸子,漾著波光。
沈延玉端茶的手一頓,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她見著太子妃的神色,還是緊張地問了一句:“嫂嫂怎麼提起秋闈了?”
太子妃撚了一顆酸果含進口中,眉目間都洋溢著幸福:“我爹爹前些日子主事秋闈,最近應當是得閑了,我念他得緊,想他來看看我。”
“嫂嫂,我覺得最近不大適宜。”沈延玉生怕她真的去讓人傳王尚書,立馬脫口而出。
對上太子妃疑惑的目光後,她才淡然地補了幾句:“都說三月懷胎,與家人相衝,最好還是避一避。雖然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下月再宣王尚書進宮總歸還是穩妥些。”
太子妃聞言也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頭一次當娘,還真是有很多地方要學的。”
見太子妃打消了要見王尚書的念頭,沈延玉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懷胎三月之內,最容易滑胎。現在王尚書還因為秋闈舞弊的事被關著的。太子已經下令讓整個東宮的人把嘴閉緊了,誰敢在太子妃麵前走漏半點關於王尚書的消息就直接杖斃。
沈延玉看著太子妃現在這般滿足的樣子,心頭倒是安寧了很多。太子那邊早就已經在著手調查了,想來過段時間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沈延玉又陪太子妃閑聊了半晌,才辭行回了雀翎宮。隻是她剛剛到門口,就見得小滿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
“公主,晌午的時候,來了個宮人,留下這封信就走了,說是一定要給您親自瞧。”小滿把手裏的信封遞了過來,上麵倒是沒有署名。
沈延玉接過信封沒有立即打開,隻是問了一句:“可問了是誰送的?”
小滿搖了搖頭:“那個宮人奴婢瞧著眼生,也沒說是替誰給的。”
“那行,你先去忙吧。“沈延玉不甚在意,拿著信封就回房了。
她拆開了信,卻在觸及上麵的字時,整個人都凝重了起來:
“秋闈一事係齊太尉所為,泄題者乃常侍郎,二人密謀將學子屈打成招,構陷王尚書,慎之慎之。”
沈延玉眉頭緊蹙,急忙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焚燒了。那信上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了,是魏蘭疏的字。
是魏蘭疏發現了什麼,所以才特意來告知她的麼?此事幹係重大,又涉及朝政,她萬萬不敢馬虎。若是旁人所言,她定不會輕易相信。可魏蘭疏的為人,她是不疑有他的。
沈延玉略一思忖,便立刻去找太子了。隻不過她沒有說出魏蘭疏,隻說是不知誰通風報信。
太子其實也在懷疑齊太尉,而常侍郎又是他的門生,這一想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太子急忙去了刑部,親自盤查了所有的學子。尤其是王尚書的門生,更是不讓任何人私自提審。
當天夜裏,太子的親衛軍就在常侍郎家中搜出了行賄的賬本還有學子們原裝的答卷草稿。
貢院內,皇上親臨。王尚書,常侍郎等人都站在堂下,太子也立在一旁。
“父皇,此事乃是常侍郎所為,是他收了這些學子的銀子,偷換答卷,並將他們的草稿帶回了家中私藏。”太子抬手行禮,有條不紊地陳述事實。
他的話剛剛說完,旁邊須發灰白的常侍郎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太子殿下,您怎可如此汙蔑老臣?我常平年一生光明磊落,怎會因為些身外之物而自毀名譽?”
皇上端坐在上位,不置可否,隻是耷拉著眼皮看著太子:“口說無憑,你說是常侍郎做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