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可我還清醒著。亂臣賊子就是亂臣賊子,永遠上不得台麵。”魏蘭疏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抵上了沈元朗的脖頸,“放了陛下,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沈元朗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他的眼裏才浮現出嗜血的光芒。

“連你也要背叛我,為什麼?”他雙目微睜,就劈手奪過魏蘭疏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往一旁邊甩去,就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魏蘭疏用力地拍打著他的手,白皙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了。

“不會說話的才是最乖的,等你死了,就不會背叛我了,就會安安靜靜地留在我身邊了。”沈元朗雙目通紅,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手下用力,眼見著魏蘭疏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一支飛鏢從門口破空而來,沈元朗立馬鬆開了手,一閃身,那飛鏢就沒入了長柱上。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卻隻見得門口一個月白長袍的男子,正冷冷地看著他。而地上的魏蘭疏身子一僵,眼裏就湧出了淚意。

門口處,白重山一步一步走了進來,手中長劍直指沈元朗。

沈元朗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魏蘭疏進了雀翎宮不說,白重山竟然也輕易進來了,卻沒人通報他。可還沒等他想清楚,白重山的劍就已經逼至他的麵前。

沈元朗翻身一躍,拾起地上的劍就迎了過去。忽地,他覺得脊背一涼,一支六角飛鏢便向他射了過來。在他晃神的瞬間,白重山的劍就劃破了他的袖口。

緊接著,門口閃進來兩道身影,快得幾乎看不清,卻都是衝著沈元朗而來。

一柄重劍就拍上了他的脊背,將沈元朗整個地給震了出去,直撞到柱子上才停了下來。他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抬起頭時,就見到沈璉,蕭承林和白重山都站在他麵前。

“你們,怎麼可能……你們分明還在漠北。”沈元朗又嘔出了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在這裏的沈璉和蕭承林。他絕不會算錯,回朝的大軍根本不可能和他同一天抵達。

可沈璉他們卻分明就站在這裏。

沈璉收回了重劍,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原來是你替我做了這些事,倒有些意思。”

這是他前世奪位時用的手段,沒想到這一世,謀逆的卻成了沈元朗。

沈元朗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沈璉又接著道:“你那些所謂的死侍和大軍都已經被我們剿滅了,你輸了。”

“不,不可能!我謀劃了這麼多年,我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我將自己的臉都變成別人的模樣!我不會輸的,我是皇帝,我才是皇帝!”沈元朗幾乎目眥盡裂,仰著頭怒吼,長長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臉。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一個跌跌撞撞地身影奪過白重山手裏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就刺穿了沈元朗的心口。

沈元朗的瞳孔瞬間放大,愣愣地看著一臉鮮血的皇上。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嘲諷一番,最後卻是無力地垂下了手。

皇上冷冷一笑:“蠢貨,就是蠢貨。”他剛剛說完整個人就往後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肩頭聳動,喘著粗氣。

他看著沈璉,艱難地向他伸出了手:“兒子,你是我兒子,快救我,我是你的父皇啊,孩子。”

沈璉的眼神沒有一絲變化,隻是淡淡地開口:”你一直都弄錯了,我不是你的兒子。”

皇上一愣,臉上浮現出癲狂的神色:“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因為延玉吧,你喜歡她,可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們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