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名喚孫光。孫光一看見逮住他的是個女人,隻以為計劃中的永寧郡主出來了,連忙說:“饒命,饒命,我都招。”
趙筠眉頭一皺,吩咐道:“給我塞住他的嘴。”
趙筠又走了兩步,迎麵碰見了永寧郡主,永寧郡主看見麵前這樣一番狀況,心頭窩著火,可是擠著笑意說:“三妹妹,園子裏進賊了?是我疏忽了,把他交給我吧。”
趙筠正想著理由拒絕,忽然聽見一聲嗬斥:“吵吵嚷嚷的,怎麼一回事?”
是燕王!
趙斂的步子一頓,他轉身,重新來到樹後,將安棲雲抱住,飛身而去。安棲雲心中想的是:一團糟!
她隻能緊緊抓住趙斂的前襟。
本來以為的小麻煩,越來越出乎意料了。
那個男人撞在燕王手中,而安棲雲還沒有來得及對他威逼利誘,現在,這個人口中依舊是永寧郡主安排的說辭,對安棲雲極為不利。
唯一的安慰是,那個男人手中的字條,並不能指向安棲雲。
走遠後,趙斂鬆開手,對安棲雲說:“父王十分警醒,如果你也在那裏,他未免要多想。現在,你回去,等到有人叫你,再出來。”
安棲雲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趙斂又拉住她:“想要那個孫光順著你的話講,就帶一句‘扯一匹藍百花布,給妹妹做一身衣裳。’”
安棲雲杏眼微微瞪圓,她正要細問,趙斂已經走了。
燕王站在那裏,也不需要多說話,多動作,就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趙筠囁喏地說:“父王,園子裏進賊了,我派人捉住了他,正要將這個賊送到三哥哥那去。”
燕王眼中含威,看向永寧郡主:“你又是來做什麼?”
永寧郡主鼓起勇氣,說:“我接到丫鬟的稟報,這個人叫孫光,投靠在王府,卻不知道怎麼和安姑娘有交往,今夜,他就要在這裏私會安姑娘,他手裏現在還藏著安姑娘的手信。”
燕王冷冷的目光如同鷹一般盯著永寧郡主,半晌,他說:“搜。”
孫光滿頭冷汗直流,他沒有想到會遇見燕王,這下子,他擔心自己的這條命恐怕留不住。但是他的家人都在永寧郡主手中,他想老實招待,也不能夠了。
前幾天,他和別人打架鬥毆,傷了一條性命,走投無路下,永寧郡主找上了他,替他擺平。條件是,為她做這樣一樁事。
這命,恐怕在閻王那裏留了號,隻撿了幾天時光。
他看見永寧郡主的眼神,決定按照永寧郡主的說法交代。
侍衛從孫光袖子裏搜出了一張紙條,燕王接過,掃了一眼。
孫光的聲音有些顫唞:“是,是安姑娘約在下過來相見。”
趙筠柳眉一橫:“胡說,安姐姐怎麼會認識你?”
孫光低著頭,冷汗津津地說:“是那日賽龍舟,我在路邊看見安姑娘,安姑娘沒有帶傘,於是就有了這樣一份緣分。”
“你……”趙筠回想起端午那天,安棲雲的確從她們身邊走開過一段時間,趙筠找不到說法反駁。
永寧郡主嘴角隱約有一絲笑,她按捺住得意,說:“事情已經查清楚,王爺,安姑娘如何處置?”
燕王看都沒有看孫光,對手下的侍衛一招手,一個眼神。侍衛了然地點點頭,這個孫光已經沒有活路。
燕王提起腳就要走,永寧郡主一愣。
燕王竟然沒有處置安棲雲的意思?
她追上前一步,問:“王爺,安姑娘失德,恐怕不能在王府久留,以免連累燕王府的名聲。”
燕王似乎對永寧郡主的說法提起一點興趣,他甚至是帶著笑問:“哦?燕王府是什麼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