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跟著中年男人穿過一條走廊,蘇弈站定在一扇米白色的大門前,便再也不肯挪動腳步半分。
蘇難不解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蘇弈指向米白色大門頂上標示的“停屍房”三字,臉色在走廊日光燈的照射下,透出一股不健康的灰暗,“我在門外等你們。”
“停屍房?”蘇難問道:“這是什麼意◥
被抓住的尾巴毫無動靜,蘇弈略微放心,揪住尾巴往外拖,可是下一秒,她立即嚇得甩開手,後仰著跌坐在地上。
被蘇弈拖出來的不僅是一隻死老鼠,還是一隻隻剩下一半軀體的死老鼠,老鼠的身體從後腰部被咬爛,裏頭的細小內髒早已不見蹤影,隨著蘇弈拖出的痕跡,辦公室潔白光滑的地板上也劃出一大道血痕。
蘇弈壯著膽子去看老鼠屍體。
老鼠的身體確實是被咬爛的,可是技術大樓裏並沒有能造成這種傷口的動物存在。
蘇弈覺得奇怪,又不好將老鼠的半屍就這麼放著,隻能拐出辦公室,找到儲物間拿了掃帚和簸箕,又從架子上抽出一個黑色垃圾袋。
蘇弈帶著工具回到辦公室,卻驚訝地發現原本倒在檔案櫃前的老鼠半屍已經不見,就連地上拖曳出的血痕都消失了。
蘇弈詫異地蹲到地上,左左右右查看了遍,依舊沒發現那隻死老鼠。
“……我是餓得出現幻覺了嗎?”蘇弈站直身體,扶著辦公桌敲自己的腦袋,“真的是幻覺嗎?”
有吃飽飯的男同事推門進來,見到蘇弈呆愣愣站著,笑問道:“蘇弈,幹什麼呢?”
蘇弈茫然答道:“找東西……”
“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男同事自告奮勇走過來,“是掉到櫃子底下了嗎?”
蘇弈沒點頭也沒搖頭。
男同事趴在地上往櫃底下看了一圈,說道:“什麼都沒有啊。”
蘇弈皺起眉,“……沒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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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弈的生活重歸平靜,破掉的玻璃窗已經被換好,北方寒流南下,蘇弈每天都把自己裹成粽子,踩著點去上班,再也沒有早到過,因為工作量大,她連周末都得耗在實驗室裏沒完沒了地做實驗。
慶幸的是,她再也沒在技術大樓裏見過老鼠的蹤跡。
老鼠半屍的那件事她沒對任何人說起,包括宮遠。
說起來,那件事發生的當天,蘇弈特地做了個實驗,晚上回到家中,不等黑背來迎接她,她自己主動尋到黑背,當著它的麵解開外套,又抖動著外套扇風。
可黑背隻是蹲坐在地上,滿臉熱切地看著蘇弈,以為她在和自己玩耍。
蘇弈又在臥室的被窩裏找到酣然而睡的白貓,將它抱進懷裏,又將它拱到脖子上。
可白貓也隻是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然後將兩隻前爪搭在蘇弈肩上,繼續睡覺。
黑背和白貓對蘇弈都沒有半點戒心,這讓蘇弈鬆了口氣,徹底將老鼠半屍的事拋到腦後。
日子一天天地過,聖誕節來了又走,省北山區的旅遊風景區裏發現了兩具無名女屍,齊驍年拉著宮遠和法醫室的鄭博士一起出差辦案,科室裏年底各地市的考評工作已經接近尾聲,蘇弈的生活忽然清閑起來。
第二天就是元旦,這一日,蘇弈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