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感人的愛情故事,我要聽她說!”
大熊貓也站到了蘇弈身邊,衝她鼓勵地點點頭。
金雕小男孩轉向蘇弈,熱情洋溢地追問道:“你說,為什麼你們後來又分開了?”
“誒?”蘇弈驚道:“後來?因為……因為他被流放到這裏的罪行比較嚴重,所以你們那兒的新王派人來拔草除根,他為了保護我,也是為了自保,就被迫和我分開了……”
“新王?”白狐少年驚呼。
花栗鼠從白狐少年的頭頂躥下來,一溜煙跑下石頭,朝蘇弈飛奔而來。
蘇弈前一秒還瞧見一隻可愛的花栗鼠即將躥到自己腳尖,下一秒,視線一花,一個高大魁梧的成年男人已經衝到她身前,他的鼻尖在她鼻尖前寸許堪堪停下,嚇得蘇弈立即後仰脖子避開。
“你說的新王是誰?”花栗鼠變成的中年大漢濃眉大眼高鼻梁,右眼角處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幾乎劃過他的半張臉孔。
“我我我我不認識他……”蘇弈伸手推拒著中年大漢的肩。
中年大漢的臉色陰雲密布,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是哥哥還是弟弟?那個新王。”
蘇弈的心砰砰急跳起來,她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說道:“……聽說是哥哥……”
中年大漢近在咫尺的兩道濃眉緊緊皺了起來。
蘇弈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就連手心都開始冒汗。
如果是哥哥會怎麼樣,是弟弟又會是怎麼樣?
蘇弈不敢問。
白狐少年走到中年大漢身後,他將手搭上他的肩,冷冷說道:“不管是誰當上了新王,與我們又有何關?難道你還沒有死心?”
草地上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凝重之中,蘇弈還感到一種奇異的悲涼。
這種悲涼就像蘇弈小學時背過的一首思鄉詩,小時候隻知其意,卻不懂其味,長大後懂得了那種意境,卻已經不願再深思,也是不敢。
似是為了緩和氣氛,大熊貓忽然從蘇弈身邊轉出來,從背後抱住白狐少年,將他離地舉起稍許,然後晃悠悠地轉了個圈。
白狐少年噗嗤一笑,他一笑,金雕小男孩也跟著笑起來,這小男孩笑的時候不忘抓住蘇弈的手臂,和她像朋友一樣親切。
蘇弈覺得自己好像打開了某扇大門,盡管她還不能確定這扇門將帶著她通往哪裏,但是,管它呢,她現在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一扇門,“……所以,你們應該是還沒有見到蘇難,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白狐少年問道:“你的蘇難,因為被新王追殺,所以打算來投奔我們?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你,而不是他?”
“因為……因為我實在擔心他……”蘇弈說道:“……我以為你們……”
“以為我們是窮凶極惡的殘暴之徒?”白狐少年笑道:“你把我們當成了壞人,卻還孤身跑來救他?你到底是沒頭腦,還是膽子大?”
中年男人湊近蘇弈,磨牙冷笑,臉上的刀疤都冷冽起來,“你就不怕我們把你五馬分屍,然後當成美味佳肴嗎?我們可不是沒吃過人的。”
“吃……”蘇弈皺眉道:“……就算這樣,我還是不能對蘇難有可能遇到的危險無動於衷……我……我也想保護他。”
蘇弈話剛說完,那頭大熊貓一轉身就將她撲倒在地,萬分親昵地磨蹭著她的脖子。
中年男人坐回草地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看向蘇弈,嘴角的笑也不知是輕蔑還是愉悅。
短發女人走過來,將大熊貓拽到一邊,然後對蘇弈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
蘇弈還沒握住她的手,金雕小男孩又將她重新撲倒在地,他摟著蘇弈的脖子,熱切歡喜地叫嚷道:“愚蠢卻癡情的人類!一個愛上了非我族類的人類,一個想要保護我們的女人!哈哈,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寵物!放心吧,寵物喜歡的家夥,我也會喜歡的!”
年邁的黑猩猩走到一旁,低頭感動抹淚。
蘇弈的內心萬分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是,被他們接納了嗎?
可是這似乎不是她的初衷啊。
唯一殘存理性的白狐少年阻止道:“等等,我們還不知道那個蘇難是什麼樣的家夥呢!”
“管他是什麼樣的家夥!”金雕小男孩緊摟住蘇弈,哈哈笑道:“誰讓他是我們家寵物喜歡的家夥呢?”
蘇弈開始打預防針,“……他性格很壞,自大自戀,唯我獨尊。”
大熊貓和黑猩猩一起熱情地搖搖頭。
蘇弈又說道:“他好戰,崇尚武力,基本講不通道理。”
短發女人捏捏拳頭,平淡說道:“沒事,我們也是這樣。”
蘇弈咋舌,馬上補充道:“如果他是你們不喜歡的那種家夥,怎麼辦?”
金雕小男孩嘻嘻笑道:“你喜歡就行。”
蘇弈最終確認道:“也就是說,如果他來找你們,你們會和他好好說話,如果可以的話,你們還能成為朋友?”
中年大漢雙臂環胸盤腿坐在草地上,點頭認真說道:“嗯,看在你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