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抱走, 隻有在正房後還在池子裏泡澡的幼金感受著搭在眼睛上的熱毛巾傳來的熱氣喟歎著,絲毫不知外頭的情形。

肖臨瑜才進來便瞧見冰肌玉骨的美人沐浴圖, 不由得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然後走到她身後, 先是淨了手,然後挽起袖子為她按摩著露在水麵上的肩膀,然後雙手就慢慢不自覺地往前麵挪過去...

幼金感受到他雙手炙熱的溫度, 立時拿開搭在臉上的毛巾,嬌橫地瞪著他:“郡公爺來幹嘛?”卻沒發現自己坐直了身子後,兩點紅梅正好也跟著出了水麵,原就因為生育成長了許多的雪巒在水波的微微蕩漾中更顯渾圓。

肖臨瑜已經素了近一年,如今看得這副畫麵,隻覺得自己快爆炸了一般。

幼金見他不說話,目光卻越來越炙熱,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才驚叫出聲:“啊!你個臭流氓!”趕忙又蹲下`身子,隻露了一顆頭在外頭。

看不到美景的肖臨瑜有些扼腕,幹咳了一聲,蹲下`身子來看著幼金,跟她解釋道:“我當初真不是有意瞞你,我當時名義上已經是死人了,若是連累了你可如何是好?”

原來是幼金在郡公府中發現了當年肖臨瑜化名於三為聖上做事的事兒,被瞞了那麼久、騙了那麼久的人自然十分不爽,幹脆就把他趕去睡書房了。

“當初你求親時是如何跟我說的,你說你往後不會再騙我了!”幼金在意的不是他當初騙了自己,而是他當初說不會再騙自己了,可如今才發現,原來他就是個大騙子。

看著妻子濕濕的目光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肖臨瑜就算有百煉鋼也化作繞指柔了。

也不顧自己衣裳是不是被弄濕了,半跪在浴池邊上,愛憐地吻上了女子盈潤的唇角,每吻一次便是一次賠禮:“金兒,我錯了...”

“金兒,原諒為夫一次可好...”

“金兒...”

幼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卻不知不覺的與他糾纏到在一起了,浴室中水花灑了滿地,女子嬌軟無力、星眸半合,隨著水波一次次無風起浪渾身戰栗,直到熱水都微微泛著涼意了,女子的尚未平複的氣息與男子濃重的呼吸交疊在一起,曖昧得不得了。

等到第二日一早,被冷落了半個多月的郡公爺神采奕奕地從正房出來,還特意叮囑了不許吵夫人,才眉目含春地上朝去。

至於房中的少婦,青絲如墨散落在海棠紅錦被上,兩頰沱紅,半合著的眼瞼微微顫唞著,想起昨夜到方才他放肆地折騰了六七回,幼金就羞紅了臉,該死的肖臨瑜,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卻還敢這般對自己!幼金這般想著,一邊卻控製不住地沉沉睡去,等到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午後了。

後來肖臨瑜就更過分了,不知從哪尋來許多魚泡,更是沒了分寸,隻要是兩人在一起就要胡鬧,每每被拆吃入腹到抬抬手指都沒力氣的幼金也是暗暗慶幸,幸好有這些魚泡,不然自己還不得跟老母豬一樣,生了一個又一個?

番外二:蘇家妹妹們的故事

幼珠的婚事是定在幼綾後的第二年二月初八。蘇家的女兒已經嫁出去了五個,幼羅的親事也定了,定的是洛河州最大的糧商朱家的嫡三子,名叫朱斐。朱斐今年十六,幼羅今年十五,兩人年領倒也般配,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

除了長姐的嫁妝以外,蘇家其餘女兒也都是跟著二姐幼銀的標準走,不過加上姐妹們給的添妝,幼珠的嫁妝折合下來也有約摸三萬兩,加上徐家的聘禮就差不多是四萬兩,二月初八這日,又是一場蘇家的風光大嫁。

“徐茂林你個混蛋!”洞房花燭夜中,痛楚讓幼珠使盡全力的咬上徐茂林的胳膊,沒有防備的徐茂林痛呼一聲,然後嗓音有些低沉,威嚇到:“幼珠,別鬧!”

可幼珠哪裏是會被他嚇到的主兒?鬆開一處,又重重地咬了他第二口。

可徐茂林卻不以為忤,緊緊摟住幼珠的腰,一個翻身便顛倒了兩人的處境,瑩白的胳膊撐在他胸膛,想要掙脫開來,可底下的人卻開始動了起來,驚得她一聲輕叫:“你別亂動。”

要知道徐茂林可是武將出身,哪裏這般就容易逃脫的?死死地按住她的腰,然後用盡全力的,直到女子丟盔棄甲,投降認輸,他才略微放過她。

紅燭燃了一夜,繡滿了百子百福的喜帳也無風自動地晃了一夜,俯趴在錦被上的幼珠還在承受著徐茂林終於找到出口宣泄的精力,一邊昏昏沉沉地想到,等她睡夠了一定要暴打這個該死的大笨驢一頓!

徐茂林自然也不介意跟嬌妻的花拳繡腿玩,這也算是別樣的閨房之樂,可婚前都是他讓著幼珠,婚後每次都是以幼珠被壓倒在那張雕花大床上又是哭又是喊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