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過我猜肯定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因為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把情緒擺在臉上嘛。」
「要死啦，你還說，你還說？」
……lida雙臂懷抱，靜靜地看著那些姑娘走遠，這才輕輕笑了起來……
十五分鐘後，lida一臉嚴肅，戴上一副無鏡片黑框眼鏡，敲開方子謙的辦公室。
方子謙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方總，這是今天的會議記錄以及上一周的銷售報告，是下麵的部門讓我呈上來給您簽字的。」她緩慢而又優雅地伸出素白的小手，把文件輕輕放到方子謙的辦公桌上。
就在她即將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方子謙卻快速站起來，將她的雙手按住。
她素白的臉上閃過惶惑跟驚慌：「方總，您這是要做什麼？」
「你擦的什麼香水?」方子謙輕佻地湊到她身前，仔細嗅著，聞著，然後閉眼，很享受似地低喃，「怎麼會這麼香呢？」
「方總，您這是幹什麼呀？」lida的臉上飛上兩抹紅雲，羞怯中帶著點驚慌，驚慌裡又有著一份矜持，「我沒有擦香水，我衣服上是金紡的薰衣草味。」
方子謙並沒有放開她激烈掙紮的小手，反而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lida滿麵緋紅，有些害怕地說：「方總，您放開我，有什麼話，放開我再說好嗎？」
「你今年多大了？」方子謙果然放開了她，聲音變得很平淡，「哪裡人？父母呢？」
「我26歲，l市人，我父母均在老家。」lida老實回答完，然後有些畏懼地看著他。
「你來公司才兩年，升得倒挺快的啊。」方子謙忽然冷冷地說。
lida額頭的汗已經涔涔而下：「那是老闆您的賞識和提拔。」
「是嘛。」方子謙坐回轉椅裡，拿著一支金筆橫放在下巴下麵，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她。
lida也不說話，隻是時不時偷偷看著他。
方子謙終於笑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方總？」女孩的臉上分明寫著疑惑，可是她卻惶恐地吐出那兩個字。
「我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方子謙似笑非笑。
「方總您當然是青年才俊，a市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lida垂下眼簾。
「那麼你呢？我在你的夢中出現過嗎？」明明是一句輕佻的話，可是在他方子謙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淡，又似乎那麼的深情，因為他的雙眸正熾熱地盯著她。
lida不語，她臉紅得更厲害，心裡也應該跳得很厲害，根本就是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該死，這個方子謙到底是什麼意思嗎？讓人家現在該怎麼回答嘛？說有呢？是不是顯得自己太主動了。那麼說沒有呢？又是不是太無情了？
她真的好慌亂啊。
陡然，方子謙撐住了頭，很痛苦的樣子，他變了臉，用力地揮手：「出去，快點出去！」
lida一驚，往前，卻被方子謙用力地推出去：「出去，快點出去，now！」
他的聲音之大，簡直就像是:雄獅在吼lida嚇壞了，趕緊跑著出來，把門關上，然後捂著胸屏息聽了一會，裡麵卻絲毫動靜都沒有聽到。
不由失望地搖搖頭，走兩步，停下，又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夜，黑如墨。各樓窗口的燈光互相輝映著，將整座城市卻照成了白晝。當然，這個城市裡也有燈光照不到的死角，就如此刻這個低下賭場的裡側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