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的兩眼放光如同女粉絲見到了要嫁的偶像。這就是個人魅力啊。
不管怎麼說反正一對兒難兄難弟在外麵吹了一夜風。到早晨佩恩回去處理公務,天使小南也跟去了,一幫人開始著手處理外麵兩具僵屍。
“阿鼬,幫把手。”角都架起飛段,指著一邊的迪達拉給阿鼬看。阿鼬猶豫著想說什麼,但沒說,過去扶起迪達拉。
七手八腳把兩個人拖回屋,飛段首先醒轉過來,活動活動腿腳一骨碌爬起來沒事兒人一樣。
於是旁邊一幫人把目光轉向還在睡得迪達拉。
“前輩不會是斷氣了吧?”阿飛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察問,被絕先生一把拉到身後,“你就少說兩句吧。”
“死阿飛,嗯……”迪達拉悠悠醒轉,支持著爬起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喉嚨間的沙啞,扶著額角。
“發燒了。”角都手背貼一下迪達拉前額,說的很簡潔,“回去好好睡覺。”
於是迪達拉乖乖回去睡覺,阿飛在身後跟著。其他大人跟著一哄而散。
飛段倚著牆半合著眼睛一邊看著一幫大人走散,一邊往下出溜,一直滑到地板上。角都踢踢,沒踢動,伸手拍拍飛段臉頰。
……
“小子你比迪達拉燒得更厲害啊。”角都把飛段拖到床鋪上收拾的妥妥當當,擰了毛巾把蓋在飛段腦袋上,“為什麼不說出來?”
“反正那小子是比我更悲情的角色吧?我又死不掉……可是我又不是怪物,生病,我還是會的……”飛段燒得幾乎神誌不清,但似乎很自然的伸出一隻手給角都握著。
“這樣了話還這麼多?”角都又拍拍飛段紅撲撲的臉,“好好休息。”
“真是失敗呢。”飛段咕噥一句,翻個身睡著。
黑黢黢的井樣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抬頭,盤子大的一片天。慘白的月光從盤子外麵照進來,詭異動人。
想吼出聲來,舌頭卻不在嘴裏。想跳起來逃出去,四肢卻好像不在原處。
一著急掙出一身汗。然後卻醒了。燒也退了不少。
飛段坐起來,抽抽鼻子,捉了浴衣的袖子擦口水。角都打外麵走過,順便湊過來伸手摸摸飛段的前額,“做夢也大呼小叫的,還以為有人要謀害你呢。”
“啊,好像真的是這樣呢。”飛段咬咬牙,“我去洗個澡。”
“那,順便把迪達拉今天的藥送過去。”角都晃晃手中的紙包。
“……切。”飛段披上外衣奪過,轉身出門。
“藥給你放這裏了。”飛段敲敲門,沒有回應,於是便親自動手拉開門,把藥包放下,回頭要走又想起什麼來,“你說句話好不好?!”
迪達拉仰躺在鋪上,手腳伸展開來,發了一會兒愣,然後突然笑出聲:“讓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呢,嗯。”
“以前的事?”飛段挑起一邊眉毛,“那是什麼?”
“以前啊,旦那在的時候,我犯牙病不都是你來送藥麼,嗯?”迪達拉扭過頭,眼神清亮亮的,笑意漾在臉上,讓飛段毛骨悚然。
“你才是燒得糊塗了呢。”飛段歎口氣扶著門盤膝坐下,“別跟我擺那種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做作臉色。”
“你怎麼知道是裝出來的,”迪達拉輕輕說,“那你認為,提到蠍子的時候,我應該擺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嗯?”
蠍子。這個名字從迪達拉嘴裏說出來顯得突兀生澀。飛段突然間有些恍惚,似乎迪達拉口中的旦那和那個聲線沉穩幹淨看不出年歲的蠍子其實是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反正不要是那個表情就好了……你隨便。”
“你真是奇怪。”迪達拉伸手扶住額頭上的濕手巾,手心裏的嘴輕輕扯著毛邊兒慢慢嚼,“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嗯。”
迪達拉的眼睛遮蓋在濕毛巾下麵,飛段看不見,也想不出什麼話來接上。憋了一會兒,“你看,這次還是阿鼬把你背進來的的呢……有人關心你不是好事麼。”
“……當時你也醉著呢,怎麼知道,嗯?”
“角都支使阿鼬的呀。”
“阿鼬啊……”迪達拉幹幹的笑了一聲,“總覺得是個危險人物……有個要殺他的弟弟還天天優哉遊哉的吃丸子……嗯……每時每刻把個愚蠢的弟弟掛在嘴邊看起來恨他入骨……”
“他對你其實不錯的說。”飛段回一句,心裏想,他是對你不錯,費盡心機把你哄進曉。
“要是有一天——我是說真的,我和那個宇智波家的弟弟交起手來,說不定阿鼬還會在背後捅我一刀呢,嗯嗯——不過我現在有另外要交手的人,嗯,”迪達拉翻個身,“不說這個了,你和角都怎麼樣了,嗯?”
“什麼怎麼樣?”飛段撓撓頭,“就那樣唄,還能怎麼樣?”
“你聽我說一句話,你和他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在還沒陷得太深之前趁早收手。”迪達拉伏在鋪上,“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假明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