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
我搖頭,拚命搖頭。
o
從那天開始,我的精神越來越不好,有時上課上著會忽然間崩潰,開始使勁地撕扯起自己的書本。學習成績大幅度下降。在班上我原本就隻和JAY‘說話’,現在就更加的自閉起來。同學間開始傳我得了神經衰弱。那時臨近高考,我原本的成績有把握考上我們市裏最好的T大,但最後隻勉強地被S大錄取。
JAY覺得很愧疚,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對我百依百順,還把我帶去他自己建立的舞隊,教我跳街舞。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標,隻感覺每日都是在混吃等死。我看著JAY強顏歡笑,卻一直想告訴他,你現在我再好也沒用。心碎了再好的外科手術醫生都縫補上。
漸漸的我也愛上了街舞。隨著音樂舞動自己肢體,什麼都不用想,越勁爆的音樂越好,我真希望自己能聾掉。這樣在我自己的世界裏,我行我素,不管別人在說什麼、做什麼。此刻,我唯一的牽掛就是在醫院裏仍舊沒有醒來的母親。
o
我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了黃色,努力地學JAY的裝扮,我的這些做法讓JAY安心了許多。他開始和拉拉重新聯係,卻背著我,躲躲藏藏。我有很多次都看不過去,其實他完全不用顧忌我,他說要對我負責的話我從來就沒有聽進去。他想負責,我還不想讓他負責呢,難道他以為經過我人生裏最無助的一夜,我還會想和他在一起嗎?我很快就十八,到時候我會把錢從銀行提出,把一半都交給他的家人,剩下的靠打工慢慢還清。
我以為一切都會這樣塵埃落定,但沒想到,上天還是眷戀我的,我終究還是幸運的……。在喧囂的跳舞機前,我踩著一個個PERFECT,微微側過臉,第一次和餘肖路的見麵。
那時剛巧JAY正說著自己的舞隊人太少,想要多拉幾個人進來。看和我一起跳舞的餘肖路跳得很不錯,值得培養,但除此之外我真的沒有想別的什麼了。我從來沒想過,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會和他有那麼深厚的牽絆。
o
餘肖路被我帶到JAY的舞隊裏,他的動作雖笨拙,卻能看出他一直在努力。JAY對他莫名的討厭,一直質問我,“為什麼要帶他進來?你什麼時候結交了初中都沒畢業的朋友?”
我隻是微笑,帶著發泄性質地打了個手勢,‘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JAY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林默,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真是莫名其妙。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更何況我們還是那種關係……”
變的人明明是你,你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但這些話我都忍著沒說,隻是微笑。那晚的事我不願意再提起,我選擇忘記,隻是我不明白JAY他為什麼還要抓著那件事不放。他這時不正忙著和拉拉破鏡重圓嗎?
我想他是把我當成那種沒有承諾就活不下去的人,或是趁他不注意就跑去警察局報案的小人……這個想法令我感到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