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紅衣女子率先坐了下來,纖纖十指拈了一顆葡萄送到我嘴邊。
“謝了!我這麼大個人,實在不習慣喂飯。”頭都不抬,繼續對著飯菜用功。
“吃嘛!嚐嚐味道你才會習慣……隻怕最後……你會愛上哦……”紅衣女子倒也不氣餒,慢慢弓下`身子舉著葡萄靠過來,裹在窄小束胸裏麵的豐滿胸部呼之欲出,從我這個角度恰好可以蓋住關鍵位置卻又風情畢露。我剛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滿麵迷離之色靠到我身上,口中女喬喘出聲。
拜托啊,我還沒對你做什麼吧?於是嘴裏吧嗒吧嗒的嚼著飯菜,用油滋滋的嘴衝她打了一個飽嗝:“嗯,姑娘你表演得太不專業了,至少也要等我伸手抱你再喘啊,而且節奏也要跟我摸你的節奏才對,你跟我嚼飯的節奏幹嘛?”
紅衣女子停了女喬喘,麵色陰沉了片刻,重新綻放笑顏,裹了上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真是有趣……奴家更喜歡你了~”
手上筷子一放,伸出一個指頭朝她晃晃:“姑娘啊,我隻是很單純的來吃飯。我隻要了飯菜,可沒要特殊服務,你硬要服務我沒意見,可我是一定不會付錢的。隻怕最後,你是不會愛上這個結果的。”
“你!”紅衣女子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才怒道:“哪有專程上青樓來吃飯的!你若是看不上我等姿色平庸之輩大可直接說明,縱是淪落風塵之人也懂得廉恥,你又何必如此侮辱!”
“就是就是!我們在風塵中打滾本來已是不幸,憑什麼還要受你的氣!”其餘幾個女子也圍了過來,鶯歌燕舞頓時變成了控訴大會。
“喂,我哪裏侮辱你們了?”電視劇裏多半都是青樓女子受盡屈辱也不敢與客人計較,有哪個主角會悲慘到被圍觀質問的?看看周圍群情激奮的女人們,暗自咽了咽口水:“我的意思是,以你們這樣的姿色本可各自從良,或者找個好人家嫁了或者自己做點小營生,何苦要淪落風塵以色侍人?”
“如果能夠從良,我們又怎會不願?我們這些姐妹大半不是出身貧寒就是遭遇坎坷,大好的年華都被糟蹋在了這歡場之上,除了以色侍人的本事之外什麼都不會,離了這裏又該如何生活?那些好人家又豈肯讓我們這些沒了幹淨身子的人進門呢?”
“拜托,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你們想想,再過幾年等你們真的年老色衰之時,還會有人花大把銀子來買你一笑?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沒辦法生活?”我十指屈伸,擺了個經典控訴表情,“一切皆有可能!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裏!”
一片寂靜,女人們開始各自思量著各自的心事。
片刻之後,紅衣女子低身行禮:“公子一言,令芙蕖茅塞頓開,受教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她說完便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推開門朝外走去,其他女子立刻跟在她身後,呼啦啦走了個一幹二淨。
“嗯,聽我一席話,少讀十本書啊。”得意的點頭,目送她們魚貫離開。好不容易解了圍,屋子裏也清淨了,我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
這人有了成就感吃飯就特別香,狼吞虎咽下兩大碗米飯,又把桌上的菜掃了個七七八八,末了不過癮,把那酒也給喝了個見底。酒飽飯足,身上也湧起了暖暖的酒意,剛剛想走,門卻被推開了。
“來來來,這是我們天香樓的頭牌悱惻。悱惻啊,這位公子眼光可高得很,你要好好侍侯著……”
“媽媽,悱惻知道了。”
隻聽見這麼兩句對話,那穿著藍色衣衫的人柔雲似的飄進了屋子,吱呀一聲,門已經在他身後關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