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光明,仿佛看不到陰影,卻有一人獨坐於光明之中,能灼瞎人眼目的亮光卻對他無用,因為他本身也是光明,沒有一絲雜質,沒有樣貌,隻是一個光人而已。
那光人唯光明所鑄,亦能分清輪廓,此時正手撐下巴,盤坐與其中,仿佛在思考。
沒有日夜交替,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這樣一片光明中,那光人卻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光明的空間裏沒有聲音,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萬年,也許十萬年,也許一秒鍾,光人的身前突然凝聚起了光芒,然後變成了另一個稍大的光人。
小個的光人似乎被眼前這個大個的光人引起了興趣,放下了拖著下巴的手,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問道:“你是誰?”。
大個的光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的低下了頭,因為他太大了,低下頭才能看清眼前的“小家夥”。小個的光人沒有催促他回答,大個的光人也就看了半晌,而後緩緩說道:“我是真武。”聲音仿佛密封依舊的瓷器從見光明,悠長而帶有韻味。
小個的光人又歪起了腦袋,然後又問道:“那我是誰。”
“你也是真武。”大個的光人的聲音響起。
小個的光人腦袋歪的更嚴重了,他在好奇,他不明白。“真武是什麼?”這是他的不明白。
大個的光人也歪著腦袋,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不過沒想很久便說道:“真武就是真武。”
對於這個回答,小個的光人聽不懂,所以他還要問:“為什麼我們都是真武?”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真武。”頓了頓,小個的光人還沒說話,大個的光人又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是真武,也不是真武。真武是名字,也不是名字。你拿起了,就是真武,放下了就是你。”
小個的光人好像更迷糊了,他雙手撐在前麵看不見的地麵上,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好像這樣能讓自己說的話更大聲一些。“我不懂。如果我們都是真武,為什麼你那麼大?”
大個的光人臉上好像突然有了表情,是笑容。“因為你還小。”
這個回答一點都不讓小個的光人滿意,他不高興了,所以他的身體突然就變大了一些,這樣能讓他開心點,因為他離大個的光人近了一些。“你說拿起了就是真武,那我拿起了什麼?我怎麼才能放下?”
似乎因為小個的光人變大,大個的光人那虛無的臉上似乎笑意更盛,繼續說道:“你忘了你拿起了什麼?那你就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小個的光人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手上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他覺得又有什麼,所以他蹲下了,把自己的手朝向地麵,放開,又握緊,然後他坐下了。
“哈哈哈哈。”莫名的小個光人突然開始發笑,然後越笑越大聲。隨著他的笑聲變大,他身體的光芒越來越暗,最後逐漸消失,卻變成了一個相貌清秀的男子。
大個的光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笑了,笑出了聲音,兩人的笑聲持續了很久,光人說話了:“你知道你是誰了?”。
男子點頭說道:“我是劉不玄,這是我的名字,但我還是不知道我是誰?”相貌清秀,麵如冠玉的劉不玄。
“你是誰重要嗎?”大個的光人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