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玄依然點頭回答:“難道不重要嗎?”。大個的光人似乎被問住了,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那你知道我誰嗎?”。
劉不玄沒有點頭,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搖頭回答:“不知道。”
輪到大個的光人點頭了,但他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劉不玄,而劉不玄也看著他,就這樣不知道凝視了多久,劉不玄突然不看了,隻是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一聲說出口,他好像輕鬆了很多,而大個的光人也突然消失,仿佛出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劉不玄沒有在意光人的消失,伸出了手,就這麼虛握著,一把劍出現在他虛握的手上,剛好被他握在了手裏,是那麼契合。接著劉不玄吐出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這把劍他見過,而且一點都不陌生,他的身上還有著數條被這劍割開的傷痕,比如從左肩到腹部,那條差點將他劈成兩半的傷痕,這把劍叫螭吻,被趙嘉嘉握著來殺他,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從劉家的主島,到那個工廠,他一直都記得,哪怕後來沒有看到劍,隻看到了人。他記得趙嘉嘉,便記得這把劍。
當他握上了劍,就好像看到了趙嘉嘉,不對,應該說他就是看見了趙嘉嘉,看見了那躲在屏風後麵的小女孩,看到了曾經膽小怯懦的女孩,也看到了她突然的發憤圖強。
拚命的練習著武藝,終於超越了自己討厭的那個人,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的女孩,又遇見了討厭的人與別人相愛,所以那個人變得更加討厭。她不喜歡他看著他凶狠的眼神,她也不喜歡看著他關心別的女生的樣子,他真的很討厭。
隻是一把劍,但劉不玄卻好像能聽見聲音。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遇見你,我的人生不會是這樣,我把一生拿來恨你,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對於女人來講哪有什麼值不值得,隻有喜歡不喜歡,我從很小就明白這個道理。我做的事情也許很不值得,很讓你討厭,但你至少記住了我,或許我走上了歪路,或許我做錯了很多,但至少最後我發現這一切還是值得的,我沒有對你說話太多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三個字在劉不玄的耳邊回蕩著,好像有人在他耳邊訴說,直到最後一聲我愛你...
華夏內的某個地方,有一所小院子,小院子裏有間小房子,小房子裏有張小床,小床上躺著個麵色蒼白樣貌好看的男子,男子的臉上突然落下兩行清淚。
...
而在某一片深海下,一片地區內,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對於茫茫的大海來說真是不可思議。但這海域內,卻突兀的有著一隻烏龜和一條大蛇,烏龜很小,不過巴掌大些,大蛇很大,蜿蜒盤旋,不知幾十米長。
這一龜一蛇身上閃爍著淡淡的藍色光芒,而光芒又向著兩者中心彙聚,形成一片光域,像是一個碩大的水球,在海中的水球。水球中有一個更大的身影,像是一艘遊輪,又像是一條長龍,太過朦朧,以至於看不清楚。
一龜一蛇的身軀細微顫抖著,那是種力竭後的顫抖,也不知這樣已經持續了多久。在這空曠的海域中,沒有一絲聲音,太過深沉的海底也聽不到海麵上的聲音,可若有人在此,卻可以聽到自那龜口中傳來的喃喃自語。
“不玄小子,對不住,是我沒能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