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越頑童,雖然說的氣話,指不定真做得出來呢,忘了哪次生病,藍修徹夜不歸,老爺子說要去上吊,還真拿著繩子示威呢!

“你可別笑,老頭子那性子你知道的!”藍修後怕的一句,不準她笑。

她點頭,收斂笑意,也一句:“瑾兒才一歲多,傳什麼軍?”

“那可不,小家夥認的軍種,比你還多,信不信?”藍修自信滿滿。

她但笑不語,轉頭看著小臉矜沉的兒子,其實,她不奢望瑾兒以後能當一軍之首,或是站在商界巔峰,做奶奶口中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隻要他過得開心,就是最好。

飯後,她跟著去了一趟灣流彙,跟兒子一起收拾行李。

蘇曜有事給她打電話時,兒子抱著她的脖子,小嘴往她眉角親了親,又轉向眼角。

溫柔得有模有樣。

她有些好笑,這長大了還不得有一堆兒媳婦擠門檻?

笑著將兒子放在跟前,看著他

前,看著他那一臉俊俏的認真,竟有一種跟小情人戀愛的感覺,柔唇弧度越深,“誰教瑾兒這麼親的?”

藍司暔濃濃的小眉毛一揚,搖頭,“‖

“不是。”齊秋落清了清嗓子,“貌似……是在折磨你,還有沐寒聲。”

她終於柳眉微蹙,不明所以。

齊秋落滿麵歉意,說:“我當時也沒多想,慣性的就覺得沐寒聲該先好好寵你,不能這麼輕易就認回瑾兒,別跟莊岩似的,到手了就沒了那寵溺勁兒。”

“說正事,時間不多。”她耐心的提醒。

“就是……藍修和沐寒聲跟瑾兒的DNA比對,我給顛倒了,大概,沐家誰都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傅夜七皺眉,詫異。

“沐老夫人讓卓繼做的鑒定,可第一醫院,我還算權威,你知道的。”所以調換結果,她辦得到。

驀地想起沐寒聲在她耳邊說,不會搶瑾兒。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他兒子,更沒想過搶。

可她問的時候,他為什麼要默認?!

“夜七……”見了她略微紅了眼,齊秋落小心翼翼,“對不起啊,我最近腦子混沌……”

“倒是難得你糊塗……算了!”她是有些氣的,不親自跟沐寒聲打招呼,就有這件事的因素。

閉了閉眼,都這樣了,等她回來再說吧,反正瑾兒都隨藍修走了。

蘇曜開始催她了,她沒法再久留,不然延誤的是整個外訪組行程,延到雷雨來臨就麻煩了。

“我該進去了。”她雖然說著,目光在機場入口看了會兒。

最終轉了身。

臨到傍晚,靠近機場的交通緊張,一輛銀魅匆匆沒入車流,卻怎麼也擠不出來,困在了上T3航站的天橋上。

車裏,古楊擰眉,但著實沒了辦法。

“哢噠!”後座的車門響了。

古楊看回去時,沐寒聲已經下了車,偉岸匆匆鑽入車流,急促趕往T3航站樓。

步伐匆促,沐寒聲趕到入口,粗重的氣息略顯紊亂。

齊秋落從裏往外,一眼見了急匆匆的人影,還是喊了:“沐寒聲?”

男人頓住叫不,目光在安檢入口搜尋。

齊秋落已經給了答案:“她等了你一會兒,沒等到,航班已經起飛。”

薄唇幹澀,沐寒聲終究擰眉閉了眼,略微彎腰,雙臂撐著膝蓋。

這樣的姿勢,以往是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鬆散、不雅。可他此刻的煩躁勝過一切。

她手上還有傷,她感冒沒好,她還生著氣,這一走,可是一年半載。

齊秋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愣愣的站著。

古楊的車剛好到的時候,沐寒聲伸手要了他的電話,一張峻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森冷。

魯旌接到沐寒聲的電話,恭敬的接通,卻受了莫名的一聲痛罵:“誰讓你們擅自篡改行程?!”

可見,他沒能送別妻子,心底的火有多大。

魯旌愣愣的,極少見他如此失態,除非事件極其重大,片刻才閃著舌,“沐,沐先生,您是說外訪的行程?……近兩日天氣不定,本是退後的,可蘇先生主張提早,這畢竟是他開發的外交……嘟!”

電話被沐寒聲扣了,揚手扔給古楊,自己淩然轉身,“找莊嚴!”

他一轉身,本就冷的天氣,刮起一陣風,古楊堪堪對這齊秋落點了一下頭,這才跟過去開車。蘇曜把行程提前了,那七萬軍怎麼也得遣動一部分